颜卿听完这别别扭扭的赞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曹仁军也是个老实汉子,估计从肠子里将所有知道的好词,统统都用来夸奖,可是听起来,实在难受。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总不能如实告知对方,说自己是在部队里拿战友当靶子练习,或者承认是从前些年,在边境线抓到的俘虏身上练手积累出的经验吧。
思索片刻后,他灵机一动,随口胡诌道: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啦,只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手艺罢了。因为我自幼便开始接触这些东西,所以自然而然也就熟练掌握了其中诀窍咯,无他,唯手熟尔。”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颜卿将所有的银针都收了回来,并用酒精湿巾仔细擦拭干净,随后小心翼翼捆好塞进自己怀里。
完成这一切之,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
“好啦,大功告成!今天晚上让他一动不动捆好躺一宿,等到明日清晨醒来时,他身上无论是骨伤还是外伤都会恢复如初,即使经过法医检验也绝对查不出任何伤痕。只不过嘛,接下来这几天,他从手臂到肾脏那条经脉,恐怕要受些苦头咯。”
“哼,这混蛋纯粹是咎由自取!”
曹仁军愤愤不平地骂道:
“狗日的活该!第二天从医院回来,这小子就翻了供,矢口否认,满嘴喷粪,气的兄弟们没少收拾他。”
“那就有劳曹队多费心了。”
......
陈剑意与赵正一两人相谈甚欢,话题围绕着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官二代”展开,当然,这是颜卿自行脑补的画面。
太阳逐渐西沉,余晖洒落在大地之上,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令陈剑意的办公室有些暖意,即将春分,天逐渐长了起来。
这时,颜卿神色平淡地走进了办公室。陈剑意见状问道:
“麻烦都解决了?”
颜卿微微颔首,表示已将吴殿祥身上的伤全部妥善处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