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第一时间制止,并且接着说:
“打你也打不过,这条路上有不少他们的人,都是二十五场胡八养的人,你看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两大车木头?都是他们偷得,不对,不能说偷,是林场以正常手续虚报的风倒木或者枝桠材,可你见过那么粗的枝桠材吗?”
“大爷啊,您能不能别老用问句跟我们说话啦!我们俩可都是外地人,压根儿不清楚啥'材'。就是想问问您,这么两大车木头到底得运往何处呢?还有哈,您咋就不拦下它们呢?”
只见那位老大爷猛地吸了一口烟,一根带有过滤嘴的香烟瞬间被抽到了尽头,只剩下一小截烟蒂还冒着缕缕青烟。
眼前这一幕让颜卿和赵正两人看得目瞪口呆,赵正一更是忍不住惊叹起这位老大爷超凡脱俗的肺活量来。
“拦?我可不敢啊!为了每个月区区一千五百块钱,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告诉你们吧,这些人,可是安局特别关照的,在整个庆伊地区,有谁敢去阻拦它们?”
“此话怎讲?”
“你知道这个安局,在庆伊干了多少年吗?整整十年了,所有的干部都是他~~~”
国道上车水马龙,一辆坦途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前行,拼命追赶。车内气氛有些沉闷,颜卿赵正一面色凝重地坐在座位上,消化着刚刚从老头那里得知的消息。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小赵满脸怒容,拳头紧握,似乎在愤愤不平。
"这个姓安的局长,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土霸王!他打过招呼的,谁都不敢阻拦,不然就要被开除。这种专横跋扈的行为,实在让人气愤!依我看,仅凭这一点,纪委完全有理由将他留置起来!"
颜卿对赵正一的愤慨表示理解,但作为一个更为理智冷静的人,他深知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正一啊,将来你也可能成为一名领导者。你必须明白,每当需要做出决策时,绝不能只听一方之言、盲目相信片面之词。这样很容易导致判断失误。相反,应当广泛倾听各方意见,全面考虑各种因素,并权衡好各方利益关系。至关重要的是,一定要克服情感冲动,摒弃感性思维。”
赵正一眉头微皱,露出与平时完全不符的深邃,他心里很清楚,颜卿说得没错。
“哥?你是觉得那个老头儿在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