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德的这个行为,可真真切切刺激到许多人的神经。
首当其冲的就是贴在近处录像的摄像师,就听他干呕了两声,却被主持人瞪了一眼,随后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然后是站在附近的人,因为患者嘴里的的气味实在太难闻,就算他哥都下意识地捂着鼻子,更何况其他人。
“舌红苔黄腻,实热证,脉大而实,大黄牡丹汤加犀角急服。”
颜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笔和纸,交给颜德,颜德唰唰唰几下将煎药法和用量写完,又在方子上盖了自己的红色名章,交到颜卿手中说:
“这个患者我接了,在外面的车上抓药,让酒店煎完抓紧给患者吃。”
李贺嘉见状,从颜卿手中接过方子,亲自前往外面的车上抓药。为了达到预期效果,省中院特意在停车场开来一辆冷藏车,里面装着大多数能用到的中药材。
李从坊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是他首接的病人,现在颜德插了这么一手,让他感觉被打脸。
“颜院长,患者无法确定病程发展,怎么能贸然用大黄牡丹汤呢?还加犀角,是不是太过了,出了事谁负责?”
“没有犀角用水牛角,效果稍差一点而已,至于你说的负责,我已经将方子盖上了我的名字,当然是我负责!”
你!
李丛坊被噎得够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你这是在赌!明明可以去医院一刀割掉,偏偏在这逞能,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患者他哥现在狐疑不定,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刚才那个大夫,毕竟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颜卿听后不高兴,这个李丛坊实在可恶,自己谨慎怕出问题不敢下药,还在这里阴阳他老子抢了他风头。
“负不负责任不是你评价,而是患者说,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回去看你的病人吧。”
眼看着自己儿子和李丛坊要争吵起来,颜德无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小心翼翼地打开,放在患者鼻子下面。没过半分钟,患者竟然慢慢睁开眼睛,意识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