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反对之声,没有一句赞同之语。
朝堂上的吏部侍郎冯志呈垂首而立好像只是个木头人。
周遭不少官员看过去,冯志呈视若无睹,好似根本就无所谓。
破罐子破摔了?
众朝臣心头各异。
只是高台上的太子不说话,众朝臣也渐渐消停下去,朝堂恢复清静。
太子长袖敛起,对众朝臣微微一礼。
众朝臣连呼不敢恕罪。
太子复直身形,道:“众臣工为国之忧心,本宫看到了。如今父皇病重,诸位臣工并未因本宫年幼监国而掣肘敷衍之意,本宫心甚慰之。”
“臣不敢。”
众朝臣躬身行礼。
冯志呈也在其中随同几位臣工抬头瞄向高台上的太子。
这次,太子较之上次大相径庭。
季子墨抬手虚扶,道:“父皇常言,兵者,国之重器,唯有皇权可处置,本宫深以为然。”
随着高台上太子话音落地,下面有臣子看向冯志呈。
冯志呈仍静默。
季子墨继续道:“这些时日,京中发生了不少事端,而蛮族恰逢此时侵我国土,杀我百姓,朝中有臣子说是阴谋,也有说是内外勾结,父皇和本宫以为不然,我朝虽有奸佞,然清正之臣众多,一如今日。是以奸佞之徒必难有喘息之机。”
闻言,某些朝臣已心生不妙。
“镇国公世子镇塞多年再出征,家中只余老迈妇孺,大郎君奉命先行,查出常县缺粮之事,虽行事鲁莽,却是解了十万官兵的粮草之难。可谓大功,如今更是亲率兵马直奔蛮族腹地为我玉门县百姓谋一生机,置之生死于度外。”季子墨看着台下众臣,朗声道,“高祖皇帝曾言,武将不怕死,文官不贪财,国当兴。本宫也想来日大乾如斯,众臣工呢?”
高台下,众臣应诺。
“太子殿下,正是因镇国公府如此忠心,才不可使镇国公府有此被人诟病之嫌。”有重臣道。
“是,臣亦是此意。”
“……”
季子墨颔首:“朕知道诸卿也非质疑镇国公府,而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太子殿下圣明。”台下臣子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