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当木头人的冯志呈嘴角微微的抖了下。
季子墨道:“国之重器,理应慎之再慎,然百姓遭难,边境有敌,又逢本宫初监国,不得不行冒险之事以稳朝堂,太子妃以镇国公府云郎君之名名震南夷之邦,却也是入了我皇家皇牒的太子妃,如今南夷犯我,太子妃出征,亦可说是我皇家出镇,如此,众卿可安心了?”
台下众臣都知道太子妃入了皇家玉牒,可也挡不住是镇国公府的女儿啊!
结果太子说了这么一番听似废话却又是让众臣工完全没法子反驳的话。
担心啥?
镇国公府没有握着整个大乾的兵马,皇家也有兵马。
这就不用担心镇国公(府)被诟病了。
镇国公府中唯一的儿郎,大婚在即直奔疆场,以身为饵,是真如高祖所言“武将不怕死”。他们文官真没贪财的?肯定有,但不多。
再反对?太子先说了没有掣肘的官员,所以你是?
再像是上次太子直接问的:“你有退敌的法子吗?”
太子刚监国,心怜百姓之苦,要的是大胜。
你亲自领兵?还是朝中另有大将军出阵?哪个有镇国公府能使来犯之敌颤栗失色?哪个更熟悉南夷,蛮族兵马?
即便是担心有后续者以此为先例,可太子妃领兵也从未听闻,再往前,女子被封都尉也没有啊,更甚是哪里听说过一女子护卫一城的?
众臣面面相觑,只得躬身应诺。
臣子当中的冯志呈一道高声诺,惊的四周的几位官员纷纷侧目。
得意了这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志呈这一声高喝的原因,朝堂中的呼声比之前季子墨上朝时哪一次都要高要亮。
高台上,季子墨看着台下众臣。
袖下的手平滑而自然,全无之前上朝时的湿滑。
季子墨嘴角扬了扬,弧度小的几乎看不到。
……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冯云忽的勒住缰绳。
身后的众骑兵停下。
跟随在最后面却还是坚持的跟下来的冯暮修等几个人也缓缓的歇了马力,即便此刻两腿之间已经又疼又麻,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前面的骑兵没有回答,跟在冯暮修身侧的镇国公府护卫道:“骑兵令,令行禁止,不得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