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偷摸里百姓们的小声蛐蛐,冯云只能说不论她那一世还是现在,百姓们真的不蠢,只是想不想计较,想不想拼命。
***
夜色深浓。
淡淡的火油味道飘入屋内。
帘帐遮挡。
冯云和季子墨同榻而眠。
窗外透过来的月光虽是什么都看不清,可彼此呼吸交融,也知道谁都没睡着。
刚同床了没几日就分开,刚适应了就又分离,现在还要适应适应。
“学到什么了?”冯云问。
“若说学到什么,不如说更知道了为将者之辛苦。”季子墨道。
“祖父说并非将军都是这般。”冯云道。
“要知就要知道精锐大军是如何做的,其他将军不知也罢。”季子墨。
冯云讶道:“真心话?”
季子墨讶然:“难道我是在逢迎皇后不成?”
冯云佯作正色:“有这个可能,毕竟皇后刚才救了皇帝。”
季子墨轻轻一声笑,窸窣声起,伸手摸到她的胳膊,顺着拉住她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同衾,死同穴。”
清幽的声音入耳,含情脉脉却是直激的冯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知道他是在表露心迹,只是前一句她知道,后一句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那么久远的事情……
“咳,你可别后悔。”冯云道。
季子墨又握紧了她的手:“皇后不后悔就好。”
冯云低声试探:“如果后悔了?”
“那也晚了。”
季子墨似乎是火了,不容分说的搂住她。
一向昳丽温和的少年皇帝突然变得霸气,冯云窝在季子墨的怀里,忍不住噗噗的笑。
听到怀里的笑声,季子墨也笑了。
只是温热的身体随着两个人这么的近,也越来越烫。
不行,要分开。
再这样下去容易走火。
冯云挣了下。
竟然没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