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退?”
余时章撇了撇胡子,“你想你爹我隐退?”
“不是......”
余正青双目微瞪,辩驳道:“不是您老人家一直念叨着要养老了,怎的到头来变成儿子想您隐退了?若您真想......那儿子也必不可能拦您。”
余时章哼了一声,“装什么?我若隐退,你和沈筝不得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想求个人都四处无门。”
在余正青的字典中就没有“求人”二字,当即说道:
“就算没您,儿子与沈筝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是不至于。”
余时章饮了口茶,扬头说道:“但本伯在,你俩压根儿不必求人。”
余南姝在一旁听得眼冒小星星。
祖父也好厉害!
余正青给余时章将茶斟上,叹了口气说道:
“您其实说得没错,眼下这情况,儿子是不太想要您隐退,且当成儿子的私心吧。”
他看向上京的方向。
“咱们伯府在京中,一直算得上是清流,遇事先明哲保身,靠着您以往的功绩,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算是过来了。”
“可......清流也有清流的弊端在其中,若是您隐退了,不论是袭爵之人是谁,旁人待咱们伯府,都不会如从前一般。”
余正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就算是他,也一直在吃“永宁伯”这一爵位的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