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莹莹有点不以为意,韩立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
“这事就咱们几个聊聊就完了,你们知道吗?在这嘎达的大秧歌可不是随便扭的,这里面包含着祝福、驱邪的意思,而且每年只能在大年初一到十五这几天扭。
到正月十六家家送灯的这一天,秧歌队的人还要把身上的花和头饰全都烧掉,烧的时候还要唱几句‘鼓板一住唱工声,三老四少听分明,今年的秧歌结束了,保佑咱父老乡亲得安生。’
这几年虽然说有些话不能说,但是扭秧歌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换了一种更妥当的方式,你们可以不信,但是一定要尊重这里的风俗传统。
“韩立,这跟我们要收拾院子好像没什么关系呀?”
“有关系,这里还有其他的讲究呢,这进院扭秧歌的分男女两派,男的领头叫‘五彩棍’,女的领头叫‘沙公子’,【有的地方叫傻公子、有的地方叫拉衫的、有的地方叫打头的】。
这一男一女是秧歌队编队形和编花样的总指挥,一个秧歌队的秧歌扭得好不好他俩是关键,他们在领队的(跑片子、把头)带领下挨家挨户上门拜年。
明天一早听到鼓声、唢呐声那就是他们来了,身后跟着全都是看热闹的人,这时候讲究的在秧歌队进门的时候还会放挂炮、放几个二踢脚表示欢迎。
更讲究的会跟秧歌队打赏钱,以前那些领队的会当众大喊‘东家赏钱了,打鼓的使点劲’,秧歌队就会在院子里面再转两圈,前院后院、犄角旮旯都给扭到。
现在不能说赏钱,但是领队的会说‘打鼓的使点劲’,你们想想到时候院子里面全都是人,你们要不收拾好不就全给人看到了吗?”
韩立本意是让她们把一些东西掩盖一下,但是这几个人听到有热闹可看以后双眼就透露出想看热闹的光芒,于是只好接着往下说。
“想看热闹咱们就跟着去看,今年要是运气好的话,赶上县里面举办秧歌会的话,那时候的场面会更热闹,到时候有你们看的。”
“立哥,这秧歌会是怎么回事呀?”
“秧歌会就是扭秧歌比赛,比的是哪个村的秧歌队水平高,到时候每个队都会挑选出来一名领唱拜年调(秧歌柳子),其他人跟着伴唱,我听说那场面老热闹了。”
“立哥,这个拜年调是什么?”
“这个.应该就是唱一些吉祥话,过年嘛,大家肯定图个吉利,咱们四九城那边也有,不过就是叫法不一样罢了。”
韩立说完以后端起茶杯开始喝茶,她们几个已经在讨论到时候怎么去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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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豆包熟了换花卷,大家说说笑笑今天就过去了。
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今天所有人起的都比较早。
早饭他们简单的吃了一点,然后就开始各种忙碌。
韩立把对联拿出来,自己给张祥军他们送去,郝红敏和侯玉华的让她们去送。
回来以后贴对子、挂灯笼这事归韩立管,她们四个人在屋里面和面、剁馅准备包饺子。
街门上的大红春联一贴、灯笼一挂,马上就感觉到气氛都不一样了。
白色的雪和红色的春联、灯笼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就是节日的气氛。
韩立给自己家贴完后把何米家也给弄好,这时候他基本上就算是清闲下来了。
屋里面她们几个饺子馅调好以后,何米跟云莹莹负责擀饺子皮。
一块面在她们手下飞旋一阵,一个边儿薄中间一个鼓圆圆的饺子皮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