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家伙已经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和刚进门那个小野人相比他又变得白嫩嫩、香喷喷了。

江云晖还是老样子，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抱进怀里。江冉冉咯咯地笑起来。

“累吗？”

“不累。”他的头发还有水，小脑袋一摇甩了江云晖满脸。他笑得更开心了。

“饿吗？先填了你的小肚子，还是等妈妈一起吃？”

“一起吃。”

江云晖刻意说了“妈妈”两个字，以前不录节目的时候，他们从不用这个词称呼向暖。要么是向阿姨，要么是简单粗暴的“她”。

江冉冉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区别，回答的丝滑至极。江云晖心头一热，又想起向暖护着冉冉的种种。

“那我们就等一会儿。”江云晖一兜把他驾到了脖子上，带着他在屋里飞起了“飞机”。等他笑累了，父子俩才一左一右倒在床上。

“你今天的节目爸爸全程都看了。我为你感到骄傲，儿子！”

他想了想双手枕在脑袋下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能永远相信我，不管发生了什么，爸爸都是你的后盾。”

江冉冉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头悠哉地躺着。

“你知道吗？今天妈妈……”江冉冉从自己嘴里叫出妈妈两个字来还是别扭，他嘿嘿一笑一咕噜又翻身趴下，不好意思地说：“她今天也做了同样的事。她没有说你说的话，但她不责怪我、不生气，而是认真听我说话，夸我棒！我妈妈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江云晖长出了一口气，江冉冉很少问他的妈妈。他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是什么样。他太小的时候没有概念，大一点了又太敏感不愿提起，他会盯着别人的妈妈看，然后假装讨厌她们的婆婆妈妈。

现在冉冉居然开口问他了。

“你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人。”

“那向暖阿姨呢？”

江云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向暖阿姨……嗯，和你一样，古灵精怪、调皮捣蛋、一肚子坏水儿、满脑子歪理……她……”

“她很好！”

江冉冉还梗起了脖子，你敢说我向暖阿姨？！不行！

嘿，你小子，行啊，比你老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