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着干活,快干完时,张喜拿着朵相机给老吴、老孙照了几张干活的相,可孙俊干得比谁都欢,却没这份福分。我敬佩张喜的学识但厌恶其媚上的习性。大庆也做了做样子,让张喜照了张。这小子也不是好货,干活时光歇着,沾光时比谁都积极,更让人讨厌。本来是大庆的活,老孙让吴妹班干,学生们不乐意。吴妹走过去用当姐的口吻说:"咱们干了一下午的活都挺累的。是啊!填坑的活本来就不是咱们的活,可是,校长说让咱班办办忙,这个面子咱也不好驳,要是惹恼他,都叫咱们七点走,也就不好了。是啊!谁要是还不太使得慌,就再干会,一会儿也就起了。"学生们一个、二个、三个慢慢地都去帮忙了。这种温柔的说理法,我应该多多向她学习。
占明帮学生倒土时说:"快点挖,看谁能供上我!"看见倒的比较快的,他又笑着鼓励:"好家伙,干活真快,我都比不上!"大丰补上一句:"人家是该动手时就动手!"学生们都笑了。那个卖力气干活的学生脸儿红红的,干得更欢了。
苏山中午还挺生气,下午和张威一起帮学生推了好几车垃圾,干得也挺买劲的。学校诺大的劳动量,三天就完成了,师生团结的力量为老孙节省上千的开支。可惜老孙不是个东西,下午干活以前还对着大庆说:"大庆,不到七点不撒手。老师们一人一辆小车,都推土去。"
四月初九 星期一 晴
昨天傍晚买馒头时,老板告诉我和周军一个典故:老孙当初还不如米仓文凭高,可老孙会捧大王,因为大王他哥在局里当大官,老孙因而当上了校长。一当上校长,当官的亲戚同学也就多了,所谓的"官官相护"吗!
云昨天也来过,告诉我明天别给她买生日礼物了。为了过生日,云要请好几个人,她爹倒不是很乐意,她妈倒是同意,明天说要汆丸子,她近来直发烧。
昨晚军回来后说赵白这个人挺不好的,我与她接触的少,不敢妄下结论。赵白借录音机时没把他最喜爱的那盘磁带拿出来,见到周军也没有说借机子的事。后来,赵白把那盘磁带弄丢了,把军气坏了,说她干扰了他的工作。其实周军也有这样的毛病,他给黄丽夹煤球时,经常不拿回簸箕来,弄得一大堆炉灰,没法收拾,给他说了,也常常忘记。
今天上午云来了一趟。我躺在床上滴药水,窗户开着。她蹲在地上头靠着我的手。我摸她的头发时,她开玩笑道:"别摸我头发,光摸就长不大了!"我只好托着她的下巴,摸她的小脸。快走时,我想抱她一下。云皱着眉头,回眸娇嗔道:"我不,你光"折磨"我!"天啊,我可舍不得。这一星期咱们表现得都挺好的,没什么过激行为。以后,我只能抱你亲你,我可不敢了。"我说。"我可坚持不下去!"她反问道。这浪妹子,前天抱她时,她抱我抱得那么紧,简直要和我合二为一了。
上午开了一节多课的会,老孙又是跺脚,又是砸桌子,又是摔笔吐唾沫,疯狗般扯了半天。
下课后,我把崔红她们办的手抄报交给老吴。老吴不满意,我说:“让学生办事,得给学生说好话,办起了就不应说长道短。”我用老孙说的农村有农村的风俗,农村娃办不成城里事的谬论驳他,说得他下不来台,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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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上课时,云不舒服,直趴着桌子。放学后,她在我身边缠着不想走。我问:"有什么事啊?"她不出声。我一直问她,她才小声地说:"你知道!"我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是不是有了。"她又不出声了。我说:"下午放学后到我宿舍去。"她点了点头走了。
中午,苏山为上午老孙的话恼火,想集合一班人给老孙干。但是一盘算,张威不行 ——丰月有了,苑晓也有了。外乡的人太少,本乡的又无闹事的胆儿。全校女教师又太少。这种做法行不通。
下午,吴妹到了我们办公室向郑晨讨教织毛衣的事,言谈中也透出不满老孙的话。课间上厕所时,大炮边系腰带,边说:"咱校里怎么就光养狗哩!"祖峰接着说:"还是条大黑贝"。又加了句:"还是条德国大黑贝。"人们会心地笑了。
王芬的车子坏了,想让大石修修,结果他让她花一块钱到师傅那里修去。
我上班里上课时,修理下门窗,与修门窗的师傅闲聊了一会儿。师傅说老孙原来也是个教导主任,后来才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