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丁向南一抬头,白衣女子正好看到他那挺拔的剑眉下忧郁的眼神儿。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是应该不愁也不忧,无心又无脑的充满活力吗?怎么他眼神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沧桑与疲惫?
她看着对面男子的眼神扫过自己,赶紧收回目光,毕竟盯着一个陌生人看是件不太礼貌的事。
然而,他的眼神在遇到自己时并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看到天上的云、树上的叶那样稀松平常。
这就不科学了,白衣美女对自己的样貌向来自信,任何第一次看见她的人,没有一个眼神中不被惊艳所充斥的,不呆滞个十几秒,都对不起他眼中的惊艳。
可是这个家伙竟然漠视了她的存在,他眼中那毫不做作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能对自己视而不见的男子,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子,这算是独一份了。
往常她对那些贪婪的眼神是讨厌至极,恨不得把他们眼珠子给糊上,可是现在见到这个睁眼瞎的男子,她心中却又有些不服气,情不自禁的瞪了他一眼。
丁向南确实是视而不见,不但是这位白衣女子,他甚至对店里的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对所有的声音都听而不闻,。
他满脑子都在梳理自己的记忆,以期望找出一些关于毒玫瑰的蛛丝马迹。
这个过程中,他倒酒喝酒几乎成了条件反射,一壶酒见了底,眼前的炸果仁竟然一刻未动。
酒喝完后他也没有再叫一壶,而是一粒一粒的吃着果仁,细嚼慢咽的,连吃东西都透着一股心不在焉。
本来到点该走的白衣美女竟然不着急走了,她就坐在对面,咬着嘴唇,鼓着腮帮子观察着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很快女子面前的煮果仁见底了,而对面那家伙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白衣女子再也没有等下去的理由了,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