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映得整个人屋子昏黄。
宋熹之惊恐的抬头,便望进了男人深邃的含情眼里,目光所及之处俱是男人毫不遮掩的优越容貌。
他没有再带从前那个银色的暗纹面具,而是能够直接看见的脸。
自从那日匆匆一瞥后,如今再看,也只能感叹一声,他的骨相深邃,模样犹如神只。
与贺景砚的温润相比,更是多出了几分凌厉的美。
可宋熹之只是猛地站起身,又是防备的往后退了几步,表情平静,可眼眸深处却又藏了几分警惕。
她的动作不小,惹得方桌上的纸笔和未拆封的信件都散落到了地上。
男人看着她这副疏离又警惕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掌捏了一下。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但他不言一语,只是蹲下身子,修长的指尖微微使劲,便将散落满地的信件一封封的捡了起来。
足足有五封,都没有拆封。
信件的正中间,则是遒劲的字迹笔走龙蛇,写着“之之轻启”几个字。
男人微微垂了垂眼眸。
其实在一开始,也就是宋熹之刚到鹤延山的时候,每日都会写一封信寄回去。
贺景砚偶尔会回,偶尔没回。
回的大概也就是写空话,像是吃了没啊,睡了没啊,今日过得如何,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啊。
可自从宋熹之揭开了那男人的面具,发现不是自己的夫君后,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原来对贺景砚的了解是这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