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昌在越州的风评还不错,为人也很低调。
倒是这个程启,爱红衣,喜奢靡,擅长经商,有很多个铺子,寻常就爱在大街上晃悠,遇到不平事,还会管一管。
只要能讨他欢心,程启从来不吝啬给银子,这越州城好些店家都得到过程启的赏赐。
程启容貌隽秀,后宅只有一个夫人,这坊间还有不少姑娘是心悦他,认为他专一,有本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回到租住的小院,杨蓁和墨量交换了一下打探的消息,都要怀疑简崇光在信里是胡说的了。
墨量还准备说什么,杨蓁转头看向门外、
有人!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戒备的站起来,贴在门口,往外面看去。
好几个人,穿着一身墨蓝色的短打衣服,看几人翻身的姿势,杨蓁和墨量放松了下来。
瞅着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会是来刺杀他们的。
小主,
而且,这几人还有点眼熟!
方才程启那奢华的马车旁边,正是这几人随行。
墨量眼神询问杨蓁,然后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要杀了他们?
“等他们进来!”
……
几个打手,翻进院子里,就开始找人。
很快,就来到杨蓁他们在屋子门口。
其中一人推开门,见里面有微微的光亮,朝身后的人招招手,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完全没看到杨蓁和墨量就站在他们身后。
杨蓁和墨量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几息之间,就将四个人放倒在地上。
……
将人捆起来后,墨量拿过一杯茶水,泼在其中一人脸上。
很快人醒了过来,愣了一下,便嚷嚷道:“你们把老子给放了,知道爷是什么人吗?”
杨蓁懒得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说话,拔出匕首,抵在男人喉咙上,“说说,谁让你来的?”
闻言,男人嗤笑一声,“谁让我了来的,当然是启公子让来的,怎么样?怕了吧,赶紧把老子给放了。”
杨蓁冷笑一声,锋利的匕首,一下扎在男人肩膀上:“我的耐心有限,程启让你来做什么?”
‘啊~’,男人尖叫到一半,杨蓁手中一根银针扎在对方脖子某处穴位,尖叫的声音,顿时哑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省得惊动旁人。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上黄泉路!”
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流氓,面对生命的威胁,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杨蓁听完,顿觉怒火中烧。
程启这混蛋,今天派人过来,竟然是为了掳走墨量。
只因为方才吃饭的时候,在马车里对墨量惊鸿一瞥。
多方打听他们姐弟今日才进城,听租房的牙人说,是来越州讨生活,想着应该没什么背景,就让人来抓墨量。
“墨量,你带那两个去审,别死了就行,正好我们打听不到程家的消息。”
“是!”
……
一个时辰之后,墨量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递了几页纸给杨蓁。
“这几个人说的都大差不差,看来,简崇光心中所言,还说轻了。”
说完,杨蓁看了看天色,递了一瓶丹药给墨量,“给他们吃下去,过一个时辰放出去,这是旁人的房子,死在里面晦气。”
“是!”
……
清早,越州还被淡淡的晨雾笼罩,街上的商铺大多还未开张,只有寥寥几盏灯笼在微风中摇曳。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附近的居民和商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纷纷披着外衣,睡眼惺忪地走出家门。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具累累白骨,套着空荡荡的衣服,地面上满是血水,已经渗入石板路的缝隙中。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清晨的露水气息混合在一起。
“死,死人了,死人了……”最先发现尸骨的挑水夫,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少出来看热闹的人,也吓得不轻,纷纷捂着口鼻,惊恐的后退。
没一会儿的功夫,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州衙差们匆匆赶来。
“都退后,退后,围着干嘛?都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