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训斥着,手脚麻利地进行现场的勘查和证物的收集,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血水,用工具将白骨一一捡起,轻轻放置在担架上。
“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一个腰佩长剑的男人问道。
……
人群之外,杨蓁和墨量对视一眼,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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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越州刺史江通,战战兢兢来到程总兵府,穿过重重回廊,去了程启的书房。
偌大的书房布置得既典雅又奢华,屋内陈设着名贵的古董和精美的字画。
程启正穿着一身红衣,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极佳的扳指,神色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慢。
身后一个长相隽秀的男孩,小心翼翼的帮程启按摩着太阳穴。
“江大人,大早上扰人清梦,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越州刺史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躬身行礼道:“启公子,下官有要事禀报。”
程启微微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今日清晨,在城中南锣巷外的铃方街,发现了四具白骨。经过衙差仔细勘验,从衣物和随身物品来看,这四名死者很可能是,是您身边的护卫。”江通说着,把四枚令牌递给一旁的小厮。
程启闻言,眉头微蹙,坐直了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是说,我的护卫在城中遇害,而且已经成了白骨?”
“正是如此。”越州刺史点头应道,“下官已经加派人手全力追查凶手。”
程启朝不远处的小厮招招手,“去,看看贺新云几人回来了没有!”
……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厮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公子,贺护卫他们昨夜并未回来,昨晚戌时过后,就没人见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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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启把扳指放在小茶桌上,看向江通,“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
“他们的尸体是在大街上发现的,四周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下官已经加派人手了,会尽快找到凶手的。”
“尽快?尽快是多久?”程启冷笑,像是在暴怒的边缘。
越州刺史额头渗出汗珠,连忙应道:“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尽快在半月内找出凶手。”
“半月?江大人,你要是胜任不了越州刺史一职,本公子倒是可以和父亲说一声。”
江通跪在地上,“启公子,求您宽限几天时间。”
“好,那就七日,江大人若是不把凶手带到本公子面前,你,就滚出越州。”
江通:“是,是,下官这就去查!”
等江通离开后,程启回到书房后面的暖阁里,搂着床上未着寸缕的男人,脑海里突然闪过墨量那张冷酷的脸。
贺新云几个是去找那男人,被害的?
莫不是被那个男人杀的?
想到这,程启赶紧吩咐人去查杨蓁和墨量。
……
杨蓁藏在暗处,看着江通恍恍惚惚的离开,眸光晦暗。
一个州府的刺史,面对没有一官半职的程启,竟然如此奴颜婢膝。
这个程家,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离开程家之后,杨蓁转头去了程启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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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明月园。
庄园占地广,远远地看着,像是一处人间仙境。
庄园内,更是美轮美奂,每一处院子,都是按照四季更迭来布置。
是以,不管哪个季节,这庄园内都是郁郁葱葱,繁花盛开,泉水叮咚,虫鸣鸟叫。
按照昨晚那几个人的说法,这庄园里面,住着十多位容颜出众的公子,或温文尔雅,或风姿绰约,每一位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
杨蓁走了一圈,发现还真是如此。
即便是跟在这些公子身边的小厮,也都是眉清目秀,多数看着就乖巧得不行。
逛了一圈,杨蓁算是明白了,程启就是这里面的土皇帝。
这十多个男人,竟然为了见程启一面,还会争风吃醋。
“你们说,启公子前几日掳来的人,是不是被折磨死了?”
“我也纳闷呢,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不是,那人功夫是真厉害,可惜了……”
“闭嘴,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