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还蒙蒙亮,按往常小羊这个时候睡得还正熟。
小羊转头看了他一眼,眨巴眨巴眼睛,也不说话。
“怎么了?”陈临野大步走过去,就见小羊正拿着手帕捂着自己手指,手帕边缘是明显的鲜红色。
台面上还有切到一半的菜,和一把刀。
陈临野眉头一皱,拉着她就进了房间处理伤口,全程没有说她一句。
今天的事情很多,陈临野处理完她的伤口,两人就穿上了孝服,到村里挨家挨户报丧。
梨绪云没有亲人,能来葬礼的,就是村里人了。
村里人不喜梨绪云的人居多,总是觉得这样一个孤寡的女子,能拉扯个孩子生存到现在,肯定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但死亡是很庄重的,在它面前,对梨绪云再多的不喜,大家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什么。
小羊跟在陈临野身后,走了一上午,才走完整个村子。
直到两人回家吃午饭时陈临野才发现,小羊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下午的时候陈临野没有带上小羊,他要去搭灵棚,已经叫了村子里的一些帮手。
“你今天下午的任务是照顾小兔子,还有院子里的鸡,可以吗?”
小羊在洗碗,听到说话便抬起头来。
她点点头。
陈临野还是不太放心,她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要不是怕到时候太忙怕顾不上她,他巴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上。
“一定要小心,不管是做什么,听见了吗?”陈临野嘱咐着。
小羊乖乖点头。
等到陈临野走了后,小羊一个人慢慢悠悠洗完了碗,出门给院子里拦着的鸡喂食。
一旁的小狐狸被教训过很多次,对里面美味的鸡不敢有半点想法。
小狐狸被小羊抱起来,又坐在门槛上。
暖茸茸软乎乎的毛发埋进来一个脑袋,小狐狸有点不舒服,但也懒得动弹。
脑袋埋了很久,毛发也变得湿漉漉,小狐狸意识到什么,将爪子放在脑袋上小心翼翼碰了碰。
“吱吱。”
——
葬礼安排在两天后,这几天陈临野都很忙,小羊在家里准备饭,照顾小动物,做一些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