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真的像是一对寻常小夫妻。

除了头一天小羊入睡得快，后面的每一天睡觉都不安稳。

“陈临野……”

“怎么了？”

这是今天小羊说的第一句话，陈临野以为有什么事情，立马翻身下床。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在不在……”

小羊的声音细细弱弱。

陈临野放下心来，“我在，不怕。”

“嗯。”

没过一会儿，声音再度响起，“陈临野？”

“我在。”

“嗯。”

差不多两三个来回，那边终于没了声音，只剩平稳的呼吸声。

陈临野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但半夜，又听见细细碎碎的哭声从那头传来，陈临野心一凛，下了床。

小羊尚在睡梦中，眼泪不停滑落到枕头上，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不时啜泣两声。

陈临野心仿佛被揉碎，半跪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别怕，别怕，我在。”

女孩在睡梦中醒不过来，不断哭泣，陈临野轻轻摇着，面色心疼。

小羊的手也慢慢握紧，哭声渐弱，不久后平静下来。

陈临野还是不放心，直到半个小时后都没见她有任何反应，才回到自己床上。

可没过多久，熟悉的哭声又传来，他立马翻身下床，熟练的重复上一次的操作。

十几分钟后，女孩再次睡熟，这次陈临野却不敢回到自己床上，而是拿了个小凳子在她旁边，趴在床边将就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小羊醒的早，揉着眼睛望见床边的人吓了一跳。

陈临野也被动静吵醒，抬头看她。

“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