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个百分之八十吧”何光绪对着陈远国笑笑,整张脸看起来更圆润了。
“不可能,那你告诉我,还有百分之二十上哪儿去了?”这么多人看着,陈远国有些下不来台,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光绪,要是何光绪说不出个一二三,陈远国怕是要不罢不休呢。
“刘所,你再不管管,你这两徒弟会不会把我桌子给掀翻?”
一梅师伯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也没发火,而是笑盈盈地看着刘铎,在说徒弟两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多半是在试探刘铎还有没有想让陈远国回去的心,毕竟这次的事情了了陈远国也算是洗清了冤屈,能不能回去,全看所长一句话了。
“是是是,一梅妹妹说的是,接下来我来说呗”刘铎给一梅师伯酒杯斟满,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陪着笑与师伯碰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远国呀,你想没想过,这肾又不是其他什么配件,不要说全酒城,就算是全国能找到一两个匹配的就不错了,但是为什么就滕叶叶的能力,不去全国筛选,而只看酒城的适龄姑娘些呢,那是因为她知道了,血亲之间的适配度一定是最高的!”
“你的意思是...?”陈远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还有,老陈呀,你说既然血亲之之间适配度最高,那为什么不让黄洁玉试试呢?”何光绪挑眉看向陈远国。
“黄洁玉不是黄成才的亲生女儿,而黄洁玉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自导自演这一出绑架戏,就是为了不让黄成才最后没办法,试着和黄洁玉也做一次适配?”陈远国有些激动,站了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可怜了周一,明明该是个公主儿,却只到自己被需要的时候才被想起,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真让人忍不住唏嘘”何光绪出生很好,从小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第一次见周一就觉得这姑娘大气,也很懂事,所以面对这般遭遇,何光绪多少是为周一鸣不平的。
其实呢,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晓,当初黄成才是因为去滕叶叶就职的医院住院,一时鬼迷心窍与其发生了关系,而当时的滕叶叶已经有孕在身,因为觊觎黄成才丰厚的家产,滕叶叶才借着奉子成婚的理由嫁给了黄成才,可惜呢,两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黄成才也是花心成性,一次偶然与周一的妈妈有了周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滕叶叶用强大的金力给按了下去,可谁知周一的妈妈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呢,这些年生活不顺带着几孩子也没有想过去找黄成才,这事儿本就过了。
多年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黄成才竟得了这种只有换肾才能活下来的病,可滕叶叶不敢让黄成才死呀,因为现在的她可谓是在黄家夹缝中生存,一旦黄成才去世,滕叶叶被夺权,这卖假酒的事儿一定是会被捅出来的,所以,滕叶叶这才想起当初的那个私生女的同时,也开始对绿酒酒厂下手,希望在黄成才走之前自己能得到实际掌控权,这才有了妇女失踪案这场大阴谋。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滕叶叶非但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把自己和自己的爪牙送了进去,等待他们的将是严酷的惩罚,而黄洁玉机关算尽,还是没能阻挡周一回归黄家的步伐,现在,黄家将会出现两位女继承人,想都能想到,这场历时不知得多少年的豪门纠纷即将登上舞台。
“黄家能容下黄洁玉?”一梅师伯问道。
“现在的黄成才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毕竟这闺女是他从小养大的,他多少还是分了些遗产给黄洁玉,哎,这场闹剧牵连的无辜之人实在太多,也该到此为止了吧”刘铎感叹道。
“对了,今天我们来还有个事情”何光绪突地说道,他看着陈远国,一脸的贼笑。
“对对对,我只顾着聊天,把正事给忘了”刘铎一拍脑门,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中翻出一沓文件,递到了陈远国面前。
“这是?”陈远国有些意外。
“远国呀,既然这次的案子连带着把当年那事儿给一并侦办了,算是还了你清白,我这不就是赶紧给你送资料过来,帮你申请一下,该是时候回归大部队了”刘铎解释道,脸上堆满了作为师长的慈祥笑容。
“是呀,师兄,欢迎归队!”何光绪也是个会看势头的人,他连忙端起酒杯,满满实载的敬了陈远国一杯酒。
“你看我做什么,怎么好的事儿,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一梅师伯佯装发怒道。陈远国看着手上接过的材料,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至极,先是惊喜,然后是犹豫,最后看向了一梅师伯,眼里的神情,满是感激。
“这孩子,盼这天不知道是盼了多久,一时高兴坏了吧,还不赶紧签字,我明天就送局里给你把这事儿办了”刘铎也是催促道。
“我特别感谢师傅的一片好意,但是所里我就不去了”在大家的注视中,陈远国却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答案。
“陈远国,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一梅师伯瞪大眼睛,在桌子下结实地踢了陈远国一脚,陈远国是痛得龇牙咧嘴,但仍将文件递还给了刘铎,刘铎先是一怔,但随即想明白了什么,也没再劝。
陈远国拒绝了回归队里这么好的机会,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只有一梅师伯一个人在那里生了半天的闷气,我们几人历经这么多的危险,做了这么多的事,最大的诉求就是能给陈远国洗清冤屈,让他再次能回到他喜爱的工作中去,但他却一口回绝了刘铎的好意,换我是一梅师伯也会一时气不打一出来的。
晚饭结束后,一梅师伯气鼓鼓地回了房间,陈远国负责收拾碗筷,而我基本上没喝酒,就负责送刘铎和何光绪去到门口,在告别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递给了何光绪一张小纸条。
“这是什么?”何光绪看着纸条上的一串号码,有些不解。
“这是我的哔哔机号,你之后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以找我聊聊!”说完,我就挥手同二人告别,转身回到了小院,留下一头雾水的何光绪和已经酒醉有些迷糊的刘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