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轻垂着眼睑,脸上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
又是半月过去。
北境率大军逼近东陵西南边境。
企图以强凌弱困死东陵大半兵力,最后却被谢临珩反用空城计,设下埋伏,以右翼大将军战死而被迫退兵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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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在谢临珩手里未讨得好处后,北境嚣张气焰被打灭大半截,不再轻易出兵。
东陵的士兵也因此有了暂时喘息的余地。
—
一场滂沱秋雨过后,空气变得潮湿起来。
两国边境厮杀短暂停歇,谢临珩将所有事宜安排妥当,踏过被秋雨打下的落叶,快马回了皇宫。
刚进宫门,消息就传到了承华殿。
谢临珩来到东宫,还未进殿,就见王福小跑着往这边赶来,行礼过后,恭敬道: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去承华殿。”
谢临珩停步。
黑眸扫过东宫大殿,转身,随着王福去了承华殿。
谢绥早已等在了殿门口。
远远瞧见阔别已久的儿子,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在谢临珩走近行礼时顿下。
“父皇。”他声音平静。
谢绥手腕有些发抖。
近距离将他打量一遍,才缓缓道:
“前方的战况,兵部李大人等人都已告诉了朕,皇儿,可有受伤?”
谢临珩牵了牵唇角,隐瞒了伤势,只回了句:“并未。”
谢绥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
脸上情绪几经变化,想说什么,最后只化成一句:
“北境此次骤然发兵蹊跷,同父皇好好说说。”
王福等人都候在了殿外。
直到天色将黑,里面才传来谢绥奉茶的声音。
王福将茶奉上,识趣的再次离开。
殿中重新恢复安静后,谢绥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沉默好一会儿,看向自己这个逐渐与自己生疏的儿子,终于将话题落在了虞听晚身上。
“宁舒的事,朕知晓你怪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