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接连的过分举动让虞听晚心底的怒气压都压不住。
他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抓住,像被激怒了的小兽一样,张嘴狠狠咬在了他手腕上。
她用的力不小,
不过没到出血的程度。
谢临珩也不挣开,就这么看着她、任由她咬。
甚至在她咬完这只手腕,还贴心询问:
“公主解气吗?”
“不解气的话,再咬另一只。”
虞听晚正气着,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他,见他桎梏松了些,推开他就往里走。
谢临珩也不怒。
深邃漆黑的眼底柔色一闪而过。
他转身,视线落在了连背影都仿佛在写着生气的姑娘身上。
指腹划过手腕上被她咬出来的一圈齿痕,准备过去哄哄被惹急的小公主。
抬步间,偶然瞥见旁边桌案上掉下来的书卷。
他弯下腰,随手将书卷捡了起来。
正要放在桌案上,却在垂眼间,不经意瞥见上面的内容。
谢临珩动作一顿。
随后无声抬眸,落在前面女子身上的目光深了几分。
下一刻,他随手将书卷放在了满是其他书册的桌案上,越过桌案,往铜鎏金香薰炉旁的虞听晚方向走。
只是这次,不等他靠近,
背对着他的虞听晚整理好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里衣,压着气火转身睨他:
“谢大人还不走?”
他静静看她片刻,唇侧勾起的些微弧度不变,语气低了些,跟她服软:
“子时一刻了,外面都是巡视的御军,臣这个时候出去,公主不是怕被人看见么?”
虞听晚这会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方才他放肆混账,将她按在柱子上深吻时,虎口掐在她腰身上的指印和没收住力道烙下的疼痛直到现在都还没消。
上次心软让他留在公主府避雨,一是顾虑他身上的伤,二是他只是单纯的等雨停,并不打算做别的。
但今天,除非她是疯了,才让他留下。
且不说明天早上他明目张胆地从她殿中出去会引起什么乱子。
就说今天晚上她的床榻,她估计都守不住。
虞听晚下颌冲着关严的窗子点了点,学着他的语气回他,“大人身手高强,区区一堵芙蓉殿的墙哪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