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
他走过来,在她满眼防备地往后躲的时候,长臂一伸,拽着她手腕将她拉了过来。
他迎着她警惕不善的目光,态度良好、语调宠溺地哄她:
“是臣僭越,臣知错。”
说话间,他想再抱一抱她。
但她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谢临珩怕将人惹得更生气,生生克制住了想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的冲动。
只软下声音:“臣方才所言,并非玩笑。”
“想求娶公主,也并非是因为曾经的恩情。”
他手指抬起,指腹极轻地在她眼尾划过。
落下一抹转瞬即逝的温热。
“臣心悦公主,是真心实意想求娶公主。”
虞听晚呼吸慢了两拍。
清凌的眼眸深处极浅地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波澜。
不等她开口,谢临珩从怀里拿出个什么东西。
虞听晚视线下意识下移,还未看清那东西全貌,他已经抬手,将手中的东西轻柔地插在了她发间。
做完,他看了眼她发间。
似乎是在看她戴着它是什么样子。
放下手后,转身离开前,谢临珩眼底墨色晕染几分,瞧着她精致的眉眼,他指骨缓缓收紧一些,最后思考须臾,终是没克制住贪恋,搂住她的腰,在她挣扎之前抱了抱她。
温腻软香扑鼻,他指骨缓缓收了一分力,极淡地勾了下唇,缓声说:
“若是公主愿意嫁,臣做公主一生一世的驸马。”
“但若是公主不愿嫁——”
他话音一顿,冷眸半眯。
“臣也可以不要名分。”
虞听晚:“……?”
刚散去几分的火气,因他最后这句明显有着其他意思的话,又有被勾起来的趋势。
好在‘罪魁祸首’走得快。
窗子被重新合上之后,虞听晚从窗柩那边收回目光,抬手拔下了他插在她头上的东西。
她转眸看去,手心中,是一支簪子。
和上次他在檀安寺送她的那支被摔断的白玉发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