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沈知樾。
见他刚回来又急急忙忙地往外走,沈知樾下意识停下脚步喊着问:
“义父,天快黑了,你又去哪儿?”
谢绥连停都没停,揣着兵符匆匆留下一句:
“义父有点事,再进宫一趟,很快就回来。”
沈知樾摇着扇子看谢绥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狐疑着说:
“白天刚赐婚,傍晚又进宫,特意去谢恩?”
跟着沈知樾一道从外面回来的墨十听着这不靠谱的猜测嫌弃得想翻白眼。
……
皇宫内,御书房中。
司裕刚走,外面的近侍又在外通报说镇国将军求见。
建成帝还以为谢绥是特意来进宫谢恩的,本想看会儿折子的他,手中的折子还没打开就扔下,他挥手,示意外面的近侍宣人进来。
很快。
谢绥的身影急匆匆从外面出现。
建成帝正要拉着他说说两个孩子的婚事,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视线一闪,就见在外威震八方的镇国将军捧着个兵符跪在了御书房中央。
“陛下,老臣特来归还兵符!”
建成帝的脸当即黑了。
他睨着谢绥手中那枚两年前他费了大劲才送出去的兵符,皱眉问:
“谢绥,东陵几十万的兵将在谢家手中待的好好的,你这又抽什么风?”
建成帝的反应也让谢绥懵了一懵。
但上次处置宋家那天,他全程在场。
清晰又明确地听到了皇室要求驸马的那句——不得摄政。
而且他谢家在外人眼中本就‘功高震主’,若是在得了驸马之位后,还掌控着东陵国上上下下绝大数的兵权不上交,
那在旁人看来,这东陵江山,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易主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