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眼睫眨了眨,她问:“是混那啥的么?”
“嗯。”他也大方地承认了。
这好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裴歌努力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然后说:“乡巴佬,混hei什么感觉?”
“你不知道?”他看着她问道。
那眼神带着无尽的探究,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脸,目光又深又沉,仿佛里面有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你人只要和他对上,便会溺死在里面。
她微微噘嘴,眨着眼睫:“我又没混过,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江雁声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来,裴歌一声惊呼,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你干什么?”
男人低头睨她一眼,语气轻描淡写:“不是你说这里不舒服的么?”
他是抱着她回床上的。
走动间,
江雁声还不忘折腾她,他说:“我以为你该对这个组织这个词很熟悉才是,毕竟……”他顿了顿,对上裴歌的眸子:“毕竟你不是裴歌么。”
“你这叫什么话?那我裴歌目前为止也没有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他一脚踢开房间门,里面传来幽幽的香气,这个味道她不陌生,是属于江雁声身上那种专属的甘苔调的味道。
江雁声住的房子真的足够陈旧,卧室虽然干干净净但是也能看出来那种历史的陈旧感。
床单是冷色调的灰色,除此外,卧室里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就是全部的摆设了。
他将她朝那张被褥折叠的整齐的床上抱,裴歌双腿用力夹紧他的腿不让自己掉下去,抱住他的脖子。
这动作惹得江雁声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投降。
他闭了闭眼,忍耐了一会儿,低头去看她。
就听裴歌抱怨着:“”这床你和那个顾风眠睡过没有啊?
他冷嗤:“你不是要追求刺激么?”
裴歌别开连,眨了眨眼,“追求刺激是一方面,可我也怕脏。”
然而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她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床褥里。
又深又重的沉沦,裴歌皱着脸,额头上都是汗,手指死死抓着床单。
侧头朝窗外看去,那轮弯月就挂在天上,光芒依旧是微弱的,可它就在那里,像个围观的第三者。
之后的事情裴歌就有些不太记得了。
江雁声看着她,伸手想拿过一旁的领带去遮她的眼睛。
裴歌眯起眼睛看他,白皙的手指伸过去,被他一把抓住。
她有些不满,问:“你……做什么?”
“就这样盖着。”
她稍微地挣扎了两下,无果。
但当眼睛看不见以后,视觉被弱化不少。
可其他的感官又再度清晰起来。
骨头缝里溜过去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来不及捕捉,消失的很快。
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在震动着,刚开始那一遍还好,两人都没有去理会。
但是当它第二次响起时裴歌就有些烦了。
她凭着感觉伸手去抓,还当真就被她一把给抓到了手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扯掉绑在眼睫上的带子,视线还未彻底变清明她就已经当着江雁声的面滑开了接听键。
“喂……”
“雁声哥……”
她几乎是和对面的人同时出声。
这头气氛正热,裴歌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
连那声喂也带着那种娇滴滴的虚弱,
不自觉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好似江南的吴侬软语。
男人停住,顺道也就给了她喘息缓和的机会。
他伸手过来想抢,裴歌却快速地按下免提,将手往上伸,压根就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挑衅地看着他。
电话那头,顾风眠见那端迟迟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接着,她便又试探性地出声:“雁声哥,你在么?”
江雁声再度伸手,裴歌就彻底将手机往后面举,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猛地向前,一把拿到手机的同时也彻底将裴歌声音撞得粉碎。
那一声独属于女人的娇媚在他还未来得及挂断电话的时候透过微弱的电流声传了过去。
对江雁声来讲,这道声音是一味催情剂。
而对于在电话那端的顾风眠来讲,则无异于是一道晴天霹雳。
指甲狠狠抵着手心,顾风眠颤抖着嗓音不确定开口:“雁声哥,你是在公司加班么?”
男人猩红着眼盯着身下女人浓密的长发和白得过分的皮肤,他主动掐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边,然后开始彻底的、专心地收拾裴歌。
裴歌仰着脖颈,她笑的烟视媚行,说:“啧,这可怎么好呢?”
女人幸灾乐祸地笑着:“顾小姐好像听到了呢。”
“所以你高兴了么?”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高兴,当然高兴。”她继续笑。
这个晚上,裴歌懂得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