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说的现在婚姻自由,但它始终不是儿戏,爸爸不会干涉你太多,甚至我也希望你能早点找个伴儿陪着你,但这件事还是要考虑清楚。”
裴歌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爸。”
……
距离上次和江雁声见面,已经过了快一个月。
裴歌跟他约定的日子也快到了,这期间,两人没有任何往来。
这一个月里,裴歌和叶轻臣一起吃了好几次饭,还出去玩了一天。
正值圣诞节,城里到处都装扮得很有节日的气氛。
这天,叶轻臣照旧约裴歌吃饭,但裴歌拒绝了。
电话里,叶轻臣的嗓音明显听起来有些失落,他维持着仪态,笑着问:“是要跟他吃饭吗?”
裴歌点头:“嗯。”
那端笑了笑:“行,歌儿,要是他让你不开心了,记得打电话找我,好吗?”
她说不出来好这种话,也不敢点头。
天道轮回,有人甘愿当备胎,但她却不能抱有这种想法。
她没多说,挂了电话。
像她生日那天,裴歌订了餐厅,现在天气黑的早,才六点左右整个临川就陷入了夜晚的狂欢当中。
江雁声没出现。
她从下午六点开始在餐厅等到晚上十一点,整整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里,她想了很多,但反反复复都是些没意义的内容。
这个时间已经是她的极限。
裴歌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等那头接电话的间隙里,她就听着耳朵里的嘟嘟声转头去看临川市的夜景。
比起之前那几次,江雁声这回接电话的速度已经快了很多。
但他没主动开口说话。
裴歌捏着金属质地的手机机身,眼神静默地落在对面吃饭的那一对情侣身上,他们有说有笑,这场景有些刺眼。
于是她别开脸,将目光放在桌上这朵红玫瑰上,轻轻问他:“今天是平安夜,你晚上吃苹果了吗?”
那头沉默片刻,回:“我不过节日。”
他的回答根本就不重要,裴歌只想说自己的。
她幽幽道:“江雁声,今天晚上我等了你五个小时,再有一个小时,一个月的约定就到期了,你现在还有机会改变想法。”
“裴歌。”他低声叫她的名字。
“嗯。”她应了一句。
他轻轻地落下一句:“到此为止。”
那头掐断电话。
又是一阵嘟嘟声,捏着机身的指尖泛起青白色,她闭了闭眼,最后凉薄一笑。
真是好一个到此为止。
后来她叫了一瓶这里最烈的酒,剩下这一个小时,是她自我感动的时间。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她跌跌撞撞地裹着大衣走出商场的门。
寒冷刺骨的风阵阵袭来,裴歌抬头望着天空,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也不下雪,太压抑了。
她有自己走一走的打算。
但冷风并没有将她给吹醒,她只觉得人群喧闹,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裴歌望着前方好似没有尽头的小巷,心里顿时清明不少,咯噔一下,她裹着衣服转身往回头。
有人拽着她的包,她连头都没回,把包扯到怀里抱着,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直到头皮一疼,等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被拖着朝那暗黑的巷子里去了。
大衣早就在挣扎间被人给扒了,手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她喊了一句救命,脸上就倏地挨了一巴掌。
她喝了酒,脑地晕乎乎的,但对方比她的酒气更大。
裴歌用力生生地踢了那人好几下,后来被那人得逞,将她的高跟鞋脱了甩到一旁,也彻底将对方惹怒:“婊子,敢打我?”
她用力抬脚踢向那人的腹部,对方应声倒地,她拔腿就跑。
没穿鞋,脚被咯得生疼。
幸好手机还在身上,她拿出手机按了1,将电话拨了出去。
1是江雁声的号码,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最后一个响了一声就被人掐断。
后来慌乱中又胡乱按了一个,通了的瞬间,裴歌对着电话里喊着救命,同一时刻,她人也被抓住,手机被那个酒鬼抢过去砸得稀碎。
她被人推倒在地,对方压着她的小腿就要去扒她的牛仔裤,她伸手去扣那人的脸,耳边响起男人的吃痛声,手上一股黏腻,指甲缝里沾了些皮肉组织。
但这动作彻底激怒对方,一巴掌落到她脸上,嘴角渗出血,这边耳朵也听不到声音,耳膜里响起一阵阵轰鸣。
冷风袭击着她的皮肤,刺骨的寒冷。
裴歌费力地看向漆黑的天空,手边不知道摸到什么东西,想也没想就往那人头上砸,但她没成功,对方提前一步看穿她的意图。
模模糊糊中,自己的手腕正被人拿皮带绑着,恍惚间,她看到有什么丑陋又狰狞的东西在眼前晃动。
裴歌绝望地闭上眼睛……
……
一月中旬,名流圈子里有人在传,裴氏集团千金裴歌即将订婚,未婚夫身份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