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这么凉,跟宇文怀璧一样体寒肾虚,恐怕影响生育能力啊。”
“……”
万郁无虞捏着酒杯的修长指头骤然僵住,他愣了一下,深邃凤眸有一瞬间的慌乱,转瞬只剩阴寒。
“你不是说跟他没有吗?还知道他虚不虚?行不行?”
“是没有啊。……我把脉瞧出来的,而且他那种二十几了还是童男,没什么世俗欲望的男人,只有肾虚一个解释。”
万郁无虞几次想打断她,但觉这样太过冒犯,启唇了欲言又止。
最后等她说完的间隙,才嘶声制止,“既然跟他没有就够了,不必说后面那些。”
“啧…”她微微俯首,凤眸促狭地看着他。
“你都假死脱身了,宇文怀璧也承认了你的死讯,你还向着你的陛下呢?”
“我是向着你。”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姑娘,她因醉意而歪着头,三七分的碎发刘海儿浅浅浮动在雪白额头上,眉眼噙着戏谑的笑,就显得痞气。
但因底下那张白皙的娃娃脸双颊泛红,越看越觉得娇艳动人。
万郁无虞忽然发现,他追随了十几年的小储君长大了。走向了更斑斓广袤的天地,出落成了更趋近成人境地的姑娘。
却还是那样内心沉稳坚定,无论何种处境都能从容应对,就连她曾那样抵触的圆房,如今都不过是她和男狐狸的寻常琐事。
而他错过了她的成长,缺席了她的蜕变。而今更是与她站在了敌对一面。
万郁无虞喉中一鲠,眸色骤然暗沉。
刚才窝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口的话,在这一刻终于压抑不住,因压低了嗓子而略显沙哑:
“他虚不虚我不想知道,但我,不服。你可以…亲身体会,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