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俩人都惊醒了不少。
元无忧骤然掀开长睫,锋眉凤目一抬,不可置信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打今天见面,她对他的种种冷硬言论都挺纵容,让万郁无虞愈发得寸进尺。
此刻见她眉眼阴郁,有些生气了,才意识到不妥,忙垂下头,抿了一口杯中酒,嗓音沙哑道:“不记得了。”
“……”他倒逃避的快。
元无忧故意想试探他的本意,既然他托词装醉,她就又给他倒了一杯。
眼见他又开始往桌上趴了,她试探道:
“你喝醉的时候好像个娇夫。真醉了?”
甲胄少年此刻凤眸潋滟,头顶绑在长生辫上的狼尾也顺着肩膀垂下来,他明明脸颊泛红了,还嘴硬呢:
“没有……我就是困了。”
这么嘴硬,倒像他的脾气。
元无忧勾唇一笑,顺口打趣,
“你酒量这么浅,不是让人为所欲为吗?以后你可别在外人面前喝酒了,容易被灌醉后趁火打劫,再被吃干抹净了。”
一听这话,万郁无虞费力地抬起头来,以手托腮看着她。
少年缓缓掀开浓密的眼睫毛。底下那双深邃的凤眸直勾勾看着她,眼底像一潭微起涟漪的墨水。
“那你…会趁人之危,为所欲为吗?”
“我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