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王爷,温清只是他的幕僚!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这家伙这么得寸进尺,快要骑到他的头上来了!
但他到底心疼这人身上有伤还得驾马,一时气弱三分:“……哦。不行我们停下来,和他们拼了!”
温清充耳不闻。
笑话,他好不容易从那双死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又解决了一切可能成为威胁的人,与秦昭宁的好日子还没过够!
他揽在秦昭宁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到底是谁?
他不觉得那个顾越会是一个落井下石之人,既然放过了他和秦昭宁,便没有理由再在几个月后又派出杀手围剿。
秦昭月,那个人已经彻底烂成白骨,不可能还从地府中爬出来找他。
陵风阁中有叛徒?
不,不会,陵风阁上下对苏牧英忠心之人,他全都杀尽了,又在事情结束之后第一时间脱开了干系,无人能联想到他会出现在固日城……
难道是秦昭箜?
温清脸色有些阴沉。
动机呢?
秦昭箜刚刚即位不久,正在维稳的时刻,即便是要时候反水清算,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他更在意的是那些人说的话。
马匹冲出了林子,越过一道细窄的小河,随后慢下速度。这一片地势复杂,温清抱着秦昭宁下马,两人一马慢慢沿着山壁向下。
“难道是皇姐要杀我们!”秦昭宁面色悲戚,“皇姐……我小时候也和她玩啊,她见了我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算和颜悦色的,我俩可没有什么仇啊!”
温清不言,秦昭宁继续念叨:“我和中书令他们一家人也说了,要好好辅佐皇姐,他们难道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真是猪头!害得我们现在被人追杀,可恶……难道他们要学苏牧英?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温清弯身将他扛在肩上,纵身一跃。
秦昭宁大叫着,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然后稳稳落地。那匹黑马也慢慢滑到了地面上,鼻孔喷着气,似乎有些累了。
“我们先走一阵子吧。”温清道,“这马再跑就不行了。”
“好。温清,那些人说你是毁运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秦昭宁牵着他的袖子,“这话我在宫里听过,难道是皇姐的什么招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