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寻常问题,“多大了?”
“双十。”
“那不小了。”
“可否说亲?”
孙滢接话到,“前儿相看了一个冯公子,我觉得尚可,就是人家没看中,嫌弃四娘口吃,明姐姐你可得替四娘说句公道话,四娘就是说话比旁人慢一些,哪里就口吃了?我若不想着对方也是有头有脸,恨不得直接打进去让对方说清楚!”
明玉拍腿道:“冯公子?可是冯益?”
“明姐姐认识这位公子?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这位公子的母亲?”孙滢问道。
谢夫人颇为不好意思地笑道:“冯益的父亲荣国公是我舅舅家的表哥,年岁相当,儿时一起长大,后来各自成了家之后也当亲兄妹般的来往,你说的那位并不是荣国公的发妻,如果冯夫人仍在,就不会闹这种笑话了,当真是好事多磨。”她又向陆清池笑道:“四娘,明姐姐代她母亲向你陪个不是。”
陆清池红着脸道:“当时我听到这个评价,差点气晕了。不过事后也就想开了,可能是缘份不够吧,看开些就好了,明姐姐何须替他人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小时候确实口吃,不过我四嫂帮我克服了心理障碍,现在已经大好了,只是说话说不了那么快,正常交流起来还是不成问题。”
明玉站起来告辞,又拉住陆清池的手,笑道:“妹妹这品格,当真是侯府千金小姐,这气度太难得了。你且等着,我去找荣国公说不清楚,决不让妹妹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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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愿意相看,就是奔着成亲结两姓之好去的,荣国公自然也不愿意相亲成仇敌,但这件事确实是国公府做错了。即使不结亲也应该澄清陆清池不是结巴的事实,这是国公府欠陆清池的。
明玉回去道:“陆四爷娶了个好妻子,做事爽利,又有能力,关键是有担当,是个可交之人。”
谢侯笑道:“夫人说是就是,但夫人可很少这么推崇一个人。”
谢夫人苦笑:“家里又开始催了,我还没好意提起冯家又闹了这么一出。”
谢侯笑道:“夫人这回可想岔了,这次你等于帮了孙夫人的忙,不是更好说话了?孙夫人在京都的时间不多了,不如直接提出来,不成再想其他办法。两家如果要结亲,不如你自告奋勇当冯家的媒人,替他促成了此事,再开口也顺理成章。”
谢夫人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戒急戒燥,徐徐图之。现在不成,将来可以通信件,若是拒绝了再开口可就难了。”
谢侯道:“夫人莫急,和冯家的事,就是极好一个契机。”
谢夫人静坐了一会儿,道:“我现在就去冯家和兄长说这件事。”
谢侯安慰道:“凡事莫急,徐徐图之,既然孙夫人是个可交之人咱们就从长计议。”
谢夫人欣慰一笑,“侯爷和妾身想到一块儿了。”
在禾山悦伺候的莫是些府上的老人,马上将孙滢和谢夫人的谈话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悄悄地和杜嬷嬷说道:“咱们祖上积德了,让老四娶了滢丫头。”
杜嬷嬷笑道:“是呢,四爷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做的哪件事没让您满意?”
顾老太太叹道:“都说三岁看老,那边我看着也不错,谁能想到后来居然发生了那样的事,一个人意志不坚定,难以成大事。现在唯有多花些功夫在二房那俩小子身上了。前儿我都想趁着滢丫头还在,说让那两个去孙氏学堂读书。”
杜嬷嬷掩嘴笑道:“您老就别省省心吧,那个叫张青云的,之前不是说求着让四夫人推荐去国子监?咱们以为是好的,小辈们不见得喜欢,其实老奴觉得基础的都差不多。”
顾老太太缓缓点头,“我觉得滢大丫头在京里咱们安心一些,一看她今年结交了多少人,她这一要走,咱家大门都要被踏破了。”
杜嬷嬷道:“那是,天旱的时候夫人给好多家都送过鱼,都是鲜鱼,他们有些都拿不出东西回礼了,有些就拿了些蕃薯叶子过来……”
老太太叹道:“其实刚开始我也急得睡不踏实,后来听说这丫头在太平镇种了菜才算安心。你想想侯府上下一两千人等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