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要杀了你!”
一剑直入心口,紫樱猛地惊醒站起,她捂住胸口,没有喷洒出黏稠的鲜血,才发现,刚才只是在做噩梦。
挪了脚,触电般的麻木传来,险些跪倒,她稳住身子,踉跄几步摸索开口进屋。
对着床榻,她纠结万分之后开口,“仙尊,您不要太伤心,但我觉得,我还是得跟告知您……”
她低头说着,突然感觉被褥平坦得异常,停住脚步,转身冲出暗卫司。
叶漓本就千杯不倒,原本紫樱叫去饮酒,她就起疑,只不过,紫樱性子直又轴,无论如何她撬不开这张硬嘴,与其搓磨了浪费时间,还不如自等暴露阵脚。
于是,后来紫樱让她在暗卫司留宿的时候,她就猜到南宫一定出事了。
而当她两具尸体从身旁抬出去之时,叶漓抓住担架不放。
毗勋看着她脸色发白,伸出指尖欲触碰白布,可却久久停留在空中,不敢再向前探去,他上前一步,惋惜道:“仙尊请节哀,但还是让苓翘和鸢霜入土神树,让逝者安息吧!”
叶漓不肯,甚至用手劈开抬担架的仙侍,疯狂摇头怒吼,“混账!你们一个个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做什么?她们是我的爱婢,待我很好很好的两个丫头,她们都还没有中意的俊仙子疼爱,就这么走了,还有天理吗?”
她眼泪狂甩,抱起她们的头一同贴在额头,白布揭下她们狰狞的面容了,她就慌忙盖上,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埋进神树,就代表,她们永远不再在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她们还活着,她们还要给我做芋头糕……对!芋头糕……”
猛地抬头,看向毗勋,挥手道:“你快去后院生些柴火,苓翘这丫头懒得很,小心思又多,常常骗鸢霜说我要亲自查检,所以鸢霜就会乖乖听话去砍柴烧火,她也擅长力气活,可苓翘……”
她说着哽咽起来,“苓翘其实笨得很,鸢霜每次都知道她的坏心思,故意让她高兴得意的……”
毗勋听她夹着哭腔诉说两个丫头趣味的争斗,他一个挥戟除妖魔的大男人,也不免眼圈泛红起来,示意其他将士不要拦阻,并且配合她,让她守着这一次,就算陛下怪罪下来,他一人承担便可。
他抱拳:“是!仙尊,我这就去吩咐后院食仆,让他们生火。”
叶漓哭着点头,毗勋立即转身,而才走了两步,便紫樱迎来,呵斥道:“毗勋!你身为将士的头领,未让逝者安息,反而任由仙尊拖延犯错下去,你该当何罪?将士们又如何看待仙界仙规?置陛下权势于何地?”
毗勋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