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一大半是新补进来的寒门学子,还有一部分是昔日戴天德的学生,余下的一部老臣亦不敢有异议。
太子高寅笑着点头,“好!本宫监国,越国公手持镇国青龙剑镇国辅政,此乃康国百姓之福!”
戴云大步走出来,高声回道:“微臣定不负太子和陛下重托!”
“众爱卿,有本早奏!”
东宫内侍总管时纲手握拂尘站在龙椅旁,脸色凝重。
户部尚书宇文达手持玉笏站出来,“太子殿下,二殿下结束军营历练,不日将回京,臣恳请二殿下入朝听政。”
御史台都御史雷波站出来,呈上一份奏折,“太子殿下,二殿下四日前离开云州军营,一路上入地方官府,敲诈楚州刺史千两银钱,陈州刺史万两白银,惹得民怨沸腾,此等皇子入朝听政乃大错!”
太子高寅接过奏折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雷御史,这些是真的?”
定王高瑛生气地站出来,手持玉笏,高声讲:“二皇子恶名在外,楚州和陈州驻军拒绝其入军营,竟然遭到二皇子的毒打,臣如实禀报,望王兄认真考虑一番!”
“越国公,你认为该当如何?”太子高寅一时难以抉择,二皇子高觉刚出军营便在楚州和陈州留下恶名,根本不堪重用。
戴云低头沉思,“回太子殿下,臣认为二殿下尚未回京,此时讨论二殿下入朝听政一事,为时过早,待二殿下回到京城,不如当堂考一考其策论和听政能力,再做决定。皇子入朝听政乃是国之大事,不可轻易下决断!”
丞相余昀站出来,“太子殿下,臣赞同越国公之言!”
御史中丞洪天烈站出来,“太子殿下,以二殿下在楚州和陈州之恶名定不适合入朝听政,御史台有证据。”
余下的官吏不敢多说话。
太子高寅笑着点头,“此事暂且搁置!大理寺,景颇已入狱,可查清二十二年前安孝文和曲斐济被杀一案?”
大理寺卿甄春林站出来,低声回道:“此案已查清,二十二年前被困在京城的景颇暗中派人刺杀安孝文和曲斐济两人,景颇已招供,还有景颇巡视南境各州敲诈驻军主将银两,在京城纵容家仆欺行霸市,景颇之大罪列有七,不念君恩,咒骂陛下,此乃一罪;为报私怨,派人暗杀驻军将军,此乃二罪;为报复文肃侯,在文肃侯府安插暗探,此乃三罪;巡视南境打骂欺辱敲诈将士,此乃四罪;纵容家仆为祸京城街市,此乃五罪;用银两贿赂京城权贵欲结党营私,此乃六罪;企图勾结宫中内侍总管诬陷太子殿下不遵祖宗礼法,此乃七罪。七大罪条条乃是死罪,请太子殿下决断!”
太子高寅接过大理寺呈上来的判决文书,看了两遍,站起身,大声斥责:“昔日的虎啸大将军景颇,今日的南境观察使景颇,权利熏心,还敢污蔑本宫,此等恶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景颇斩首示众,抄没家产,家小发配琼州为奴,景颇串联之人皆罢官下狱,皇宫内侍总管武复斩首,安庆侯田衡,武立伯苏英,虎贲将军应辅与景颇勾结,全部抄家灭族。本宫监国绝不允许有人在朝堂结党营私!”
时纲一甩拂尘,大声讲,“来人拿下安庆侯田衡、武立伯苏英、虎贲将军应辅下狱!”
安庆侯田恒,武立伯苏英,虎贲将军应辅齐声大喊“冤枉”。
太子高寅一摆手,“直接将此三人拖下去斩杀!抄家灭族!本宫监国,绝不允许有人结党营私!”
一队禁军士兵直接将安庆侯田恒三人拖出崇文殿直接斩杀。
“退朝!本宫乏了!”
太子高寅一脸严肃大步走出崇文殿,戴云正想走出崇文殿又被时纲叫住,“越国公,太子在御书房召见!”
戴云无奈地点头,跟在时纲后面,心中疑惑,“景颇在京城勾结权贵,此案牵连一众勋贵,乃是泼天大案,安庆侯田衡、武立伯苏英、虎贲将军应辅等人皆是南境各州驻军主将之后台,太子想凭借此案清洗南境各州军中毒瘤。景颇行事如此高调,当年与戴家刻意为敌,在朝堂早已引起一众官吏之不满。如今满朝文武大半是昔日先父之门生,景颇之恶名已坐实!不知太子下一步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