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纲突然转过头,小声嘱咐,“越国公,殿下今日大喜,今日太子妃带小世子去贵府拜访。”
戴云笑着点头,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时纲,“时总管,多谢!”
时纲笑着收下金子,继续向前走。
待戴云走进御书房,太子高寅坐在软榻上看着奏折,满脸堆笑。戴云慢步走近软榻,躬身施礼,“臣戴云拜见太子殿下!”
高寅笑着站起身,拉着戴云坐下来,“老师,今日父皇已搬去景阳宫,本宫即日起在御书房办公看奏折。景颇一案牵连一众朝廷勋贵,南境各州驻军可以更换一众主将,借助此案顺便打压那些支持二弟的勋贵势力!”
戴云笑着讲,“殿下,此乃前任刑部右侍郎齐源之功,齐源在刑部暗中留下二十多年前尚未勘破的大案要案卷宗,这批卷宗被臣发现,安孝文一案的卷宗便在其中,臣将此案卷宗转交大理寺,若殿下想要控制那群老臣,臣可将这批大案要案卷宗呈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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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寅笑着摆手,“老师,此计甚好!这批大案要案卷宗还是放在老师手中为好!太子府人多眼杂,谨防泄密!景颇作为一个失势的武将,竟敢在京城上蹿下跳,本宫绝不允许景颇之流为祸京城!待二弟回到京城,本宫欲给其入朝听政设置障碍!”
戴云一时摸不清二皇子高觉的现状,“殿下,莫不如请君入瓮,恳请陛下为其封王,任由其结交京城世家大族,二殿下定会趾高气扬,祸乱朝堂,引得天怒人怨,一旦民怨沸腾,谁也保不了二殿下,到时殿下可将二殿下和一众不敬朝堂的世家大族连根拔起,到时再也没人敢威胁到殿下的储君之位!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张狂。此乃不传心术!”
太子高寅笑着点头,“此计甚妙!本宫恳请父皇封二弟为端王,为其起王府一座,凭借其显赫战功定能搅得京城一滩死水。在大康只有军功显赫之人方能封爵,只有皇室宗亲有功者才能封王。如此以来二弟在文武百官和寒门学子眼中定是一个毫无建树的废物王爷!”
“殿下,此事不能由殿下提出,而是要敬妃娘娘向陛下索要,到时殿下无奈答应即可,更能彰显殿下之大度仁爱。”戴云严肃地讲出这番话。
太子高寅哈哈大笑,“老师此言有理!太子府中有不少敬妃的眼线,孤便利用这些眼线传信,血影卫暗中盯着敬妃和二弟,四处搜集他们勾结朝臣的证据,待到时机适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戴云笑着点头,“还有一件喜事,戴家先祖遗留的数千铁甲卫队已寻到,铁甲卫队会出现在合适的时机,数千铁甲卫可抵数万铁骑。陛下行事向来毫无章法,到时能快速勤王之军队唯有铁甲卫!”
太子高寅禁不住点头,“有数千铁甲卫站在孤这边,孤更有信心赢过二弟!据宫中御医来报,父皇的身体熬不过一年!孤要在一年内清除掉这群不听话的世家大族和朝廷勋贵!今日手谈一局!”
戴云瞧着软榻上的围棋棋盘,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殿下执黑先行!”
高寅拿起黑子下在天元位,戴云笑着拿起黑子下在右上方的三三位,两人在棋盘上殊死厮杀。时纲站在一旁看得有些迷糊,一直到中盘判输赢。戴云以超五子险胜,低声讲,“殿下,天元位开局果然是妙手......”
戴云在御书房待了一个时辰,便离开皇宫赶往刑部办公。戴云的马车即将赶到刑部大门前,二皇子高觉的马车迎面赶到,高觉站在马车上冷笑一声,“越国公,本殿下刚回京便遇到,真是有缘!”
戴云掀开马车帐幔,笑着讲道,“二殿下,本国公有失远迎!听闻二殿下肆意敲诈楚州和陈州地方官吏,一路上口碑甚好,御史台御史多有弹劾,二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停车!”
戴云笑着走下马车,大步走进刑部大门。
高觉一脸怒气,望着戴云的背影,“六个月的军营历练乃是拜戴云所赐!本殿下要报仇!本殿下要报仇!回宫!去找父皇讨个说法!”
高觉的马车继续赶往皇宫,此时皇宫景阳宫中高世尧坐在大殿的软榻上,瞧着在一旁的段天福,“今日觉儿回京!楚州和陈州追债的奏折来了!御史台的弹劾也来了!如此行径,令朕寒心!敬妃还要朕封他为端王,他配吗?”
段天福轻甩拂尘,低声回道,“二殿下一路所为怕是有人有意为之,不可轻信!当年璟王获封黄州,手握兵权,璟王之祸不可再起!”
高世尧一摆手,脸色铁青,“传召觉儿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