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也忘了自己买了多少东西,反正每个商家送他出门的时候都依依不舍,再三叮嘱他有空再来。
他带着阿青悠悠达达在街上逛着,忽然一股大力撞向他,季晏礼垂眸去看,一个面色惶恐的女人拽着他喊救命。
“救救我,救救我!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女人露出的胳膊上,新旧鞭痕交错,看上去格外可怜。
有人停下往这边看来。
很快,一个黝黑健硕的汉子带着人追了过来,看到女人后眉眼一厉,走上前拉着她头发骂骂咧咧地就要把人拽走。
女人尖叫着挣扎,手在季晏礼身上乱抓,季晏礼叹了口气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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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喊打喊杀?你们是两口子?”
女人摇头说不是,男人说是。
季晏礼笑着露出被女人抓伤的衣摆:“既然是两口子就好说了,她把我衣服抓脏了,你来赔正好。”
男人看了眼他衣服的料子,脸就是一沉。
女人也惊慌地松开了抓他衣服的手,目光隐晦地看了眼男人。
“不赔?你要是不赔,我可就要报官了。”
男人咬着后槽牙,一拳头打在女人脸上,“这婆娘弄脏了贵人的衣服,小的赔不起,不如就打死她为贵人赔罪!”
女人凄厉地叫着跪地求饶。
周遭看热闹的人有人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件衣裳吗?公子瞧着也不像缺钱的,何必跟这苦命人斤斤计较?”
有人附和,有人起哄,吵着说打死她。
季晏礼悠悠叹了口气,刚准备借坡下驴说算了,一道清润的男声就插了进来。
“按照我大喻律例,损害他人财物者,必须照价赔偿,否则就要坐牢,你不赔钱,还要把自己女人打死,那更是要把牢底坐穿。”
来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用一根碧绿的簪子束起来,穿着低调的黑衣,但在朦胧的光下行动间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还有你,”那人又指向哭的惨兮兮的女人:“你刚才偷他钱袋子我已经看到了,不如一起送到官府,刚好也能做个伴儿。”
女人哭声都小了下来,明显心虚。
但比她更心虚的,是季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