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靠嘴不行。
陆天明入仕一年,一己之力改变了朝堂高层的认知。
几乎所有的大佬都看到形势变了,南边的大佬转移了重点,他们开始在山西和塞外布局,涉足了生意之外的事。
内阁作为南臣代表,与皇帝玩得再花,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东西,成了一堆消遣的棋子。
大佬们得重新布置自己的势力,得重视地方势力经营。
早朝开的很快,周延儒果然被削职了,这种后果不会有荣恩,皇帝没给你削籍就不错了,限期半月内离京。
不用温体仁表演,皇帝主动表态暂时不需要首辅,年后再说。
迁都风暴突兀而起,突兀而灭,史册中顶多也就一句话。
只要皇帝安静,大伙也安静。
天亮后,吏部火速安排了几个底层官员的任免,内阁用印,底层不需要经过皇帝,登莱兵备使王徵和工部几个低阶官员突然变成了会盟使属官。
等到辰时,禁卫提督宋裕德带三百人,护佑礼部尚书和一堆属官快速向山西而去,估计闰月初五才能到河曲。
塞外的阿济格和德格类撤到大山边的天鹅湖才停下来。
这里距离张家口一百五十里,骑军一日可完成奔袭。
距离归化就远了,足足六百里,信使急速奔马一天一夜,骑军急速奔马两天,若保持战力奔袭,那至少得三天。
东虏非常胆大,根本不怕明军偷袭,沿着上游的哈流河扎营,战马全在湖边,摆了个一字长蛇阵。
宣府的边军和京营不敢出来,大同镇和归化的斥候距离他们五十里,与外围轮值的斥候对峙。
闰月初一。
张之相已经来回跑两次了,陆天明第一次表达:随你的便。
德格类又威胁了两句,要求他提供一千石粮,陆天明第二次回答更简单:梦里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