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上疏骂皇帝了吗,这不算什么。
大明朝挨过骂的皇帝多了去了,大明朝骂过皇帝的文臣更多了去了。
在大明朝,除了太祖、成祖之外,哪个皇帝挨文官的骂,不都是经常的事嘛,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无非就是这一次雒于仁在奏疏中骂皇帝骂的太狠了一点。
总不能因为这,就不让人说吧?
申时行看过后,接着传给次辅王锡爵、三辅沈鲤、四辅张学颜等人翻看。
张鲸见内阁的四位辅臣都看过了,说道:“奏疏的原本在皇上那里,这份奏疏是誊抄本。”
“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大逆不道,竟敢詈骂圣上。”
“皇上让我将这份奏疏拿给几位阁老看,不知内阁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大逆不道的雒于仁?”
申时行还是如往常那般和稀泥,“雒于仁不过是小小的大理寺左评事,七品而已,一个无知小人,他能懂得些什么呢。”
“他这道奏疏,看似言之凿凿,细究之下,不过是胡说八道,满嘴荒唐之言。”
“这种人,就不必理会他。”
张鲸眼皮一挑,“申阁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雒于仁如此大逆不道,到你嘴里就‘一句不必理会’就算完了?”
“雒于仁的奏疏你也看过了,其他三位阁老也都看过了,雒于仁是怎么说皇上的?纵酒、好色、贪财、尚气。”
“为臣者当忠于皇上,可他雒于仁却大逆不道,竟如此詈骂皇上,有他这么当臣子的吗!”
申时行看向神情激动的张鲸,平静如常,“雒于仁这也是为朝廷谏言。”
“从雒于仁的奏疏中不难看出他把自己当作了看病的郎中,针对朝政弊病,开了几副药,总归还是为了朝廷着想。”
“为朝廷着想?”张鲸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