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这是沽名钓誉!”
申时行顺势发挥,“既然雒于仁是为了沽名钓誉,若是严惩他,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成全了他敢于谏言的名声吗?”
“若真的严惩雒于仁,反而可能有损皇上圣德,显得皇上没有容人之量。”
张鲸厉声问道:“那依申阁老的意思,就这么放过雒于仁?”
申时行没有回答张鲸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那依张公公的意思,该当如何?”
张鲸当然不会中申时行的圈套,他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他若是从他的口中说出处置雒于仁的办法,很难让人不联想这是皇帝的暗示。
到时候不光恶名他背了,那些文官弹劾他不算,甚至连皇帝都有可能摒弃他。
本来弹劾他张鲸的奏疏就不算少,是皇帝在一众弹劾中保下的他。
虱子多了不怕痒,面对文官,张鲸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一旦涉及到皇帝,张鲸就不得不慎之又慎。
“明发上谕,是让内阁处置。”
“申阁老,还有其他的三位阁老也是。”张鲸语气柔了起来,“你们四位都是朝中的老人了,皇上什么样,四位阁老看的比谁都清楚。”
“雒于仁奏疏中所言的酒色财气四个字,皇上真的占了吗?”
“退一万步来讲,酒色财气四个字,放眼天下,有几人能够独善其身?”
申时行四人见张鲸打感情牌,便不好再针锋相对。
政治就是这样,一方换招,另一方就得跟着换招。
况且,张鲸说的也是实话。
万历皇帝或许没有那么好,但也绝对没有雒于仁奏疏中说的那么坏。
酒色财气,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