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根寿的头上也开始冒汗,“回禀宁远伯,下官是朝鲜的礼曹判书,本不通兵事,只是近来倭寇猖獗,下官心忧国事,这才留心军况。”
“顶多就算是纸上谈兵,不敢说通晓军事。”
“只是目前在朝鲜中,下官是为数不多既了解天朝情况,又了解朝鲜军事的,为方便阁老及诸位将军了解情况,殿下这才有心让下官入堂,参与议事。”
“并非殿下故意诓骗天朝,下官更不敢推诿,只是下官实在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怕说出话来,贻笑大方,故,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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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可不会给尹根寿耍滑头的机会,“我不知道你们朝鲜的规矩如何,反正在我大明,言路畅通,不会因言治罪。”
“尹判书,尽管畅所欲言。”
尹根寿知道,躲不过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先顾自己吧。
“回禀宁远伯,下官以为,此案既然涉及天朝,自当由天朝审理。若是天朝有需要,朝鲜定然全力协助。”
李成梁将目光移到朝鲜国王李昖的身上,“殿下,您以为呢?”
李昖清楚,这是对方在给自己台阶下。若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没得说了。
“本王的意思与尹判书相同,此案既涉及天朝,自当由天朝审理。如有需要,朝鲜必当全力协助,定要将这些罪人,绳之以法。”
梁梦龙微微一笑,夸赞道:“殿下果然是深明大义呀。”
也就是现在李昖这个朝鲜国王的名头还有点用,不然,凭他有暗示下属谎报军情这一点,直接就能废了他。
“为天朝效劳,本就是朝鲜的分内之责。更何况天朝大军是为救援朝鲜而来,朝鲜定当全力配合。”
“刘綎。”梁梦龙喊了一声。
“末将在。”刘綎应声起身。
梁梦龙对着李昖介绍道:“殿下,刘綎在京营之中就是军法官,向来是纪律严明,此案交给他来审理,定然无虞。”
李昖惊诧的望向刘綎,他,军纪严明?
刘綎军纪严不严明,我还不知道吗。义州城就是让他抢空的,你告诉我说他军纪严明,你猜我信吗?
不信也得信,因为李昖没有别的选择。不光如此,他还得对着刘綎说好话呢,
“那就有劳刘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