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凡赛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廖云飞的眼神稍微柔和了几分，“对了，你还要跟着我吗？”

“当然，我小弟都没了，还能去哪呢？”廖云飞恭敬地笑着，脸上的笑容近乎病态，让人看得不舒服。

“好，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要对苦朴风下手，你又会怎么做？”凡赛左手随意搭在腰间，漫不经心地问着，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

而听到这个问题的廖云飞则是浑身颤抖，看上去多了几分恐惧，仔细斟酌过后，廖云飞才开口说道：

“我，我当然是帮您啊！”

“啊，是吗？我明白了。”凡赛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背对着廖云飞，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着：“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那到时候我……”廖云飞看着凡赛的背影，紧张地呢喃着，他害怕自己被落下，更害怕苦朴风对自己下黑手。

所以，他现在只想抱好凡赛这条大腿，祈求他不会放弃自己。

而凡赛只是漠不关心地说：“到时候会去找你。”

“好，我知道了。”廖云飞激动地说着，感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而回到自己房间的凡赛只是靠在门上，脸色不是很好。

“呼……果然还是有些吃力啊。「记忆」已经开始消退，要抓紧时间了。我知道，必须要赶在「忘记」之前回去。”

凡赛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跟什么人汇报，又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无力地回到自己床上以后，凡赛不断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但似乎并没有任何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