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白日补觉了,毕竟一个大宗师,一个算是半步大宗师,精力充足。
“瓷瓷——”范闲又高声喊了一句,“我能进屋吗?”
门骤然被拉开,是衣袍还松垮着的听澜,“不能!主人沐浴更衣后才会见你。”
“你你你!”范闲的视线从听澜没穿整齐的衣袍,移至他锁骨上混乱交叠的齿痕,再到他嘴角洇干的晶莹,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这个理论上的老司机已然看得清清楚楚。
更可气的是,范闲听到他压低声音说:“还得多谢你,我过去待主人从未敢僭越一步,恐惹她不喜……你昨日之举让我知道,只是求爱,并不会让主人生气厌烦,然后,我成功了。”
“你你你!”范闲没忍住送上了一拳,却被听澜轻而易举地接住。
是了,这该死的还是个九品巅峰高手!
范闲又气又悔,早知道昨天在他面前时就收敛了,哪怕是让他迟些想明白,自己没准儿先一步追上了呢!
听澜叫了人准备热水,又扬着唇看了一眼范闲,这才进屋关门。
“还挑衅我!”范闲攥紧拳头,也不知自己酸酸涩涩的心脏该怎么安抚,咬牙好半天,才撇着嘴自言自语道,“不过就是个暖床的!……给我等着,看我一脑瓜子的情爱宝典,超过你肯定手到擒来!九品有什么用?迟早我也九品!我知识丰富,更是极品!你一表白都要借我势的,后面怎么跟我比!……范闲,加油!只要锄头挥得好,就是撬不动也能多个位子……”
“瓷瓷!”打理好心情的范闲重拾热情,再次高喊,“我在隔壁饭厅等你,你快些来吃饭——饭凉了就不好吃了!瓷瓷——”
这次终于被回应了。
瓷瓷运了真气传音,“知道了,别吵了。”
范闲听出声音里的暗哑,眼尾顿时耷拉下来,“那我去了,你记着我在等你呢,可别忘了——可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