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颤抖着手,反复摩挲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理智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个骗局,但父亲日渐虚弱的身体,又让他无法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最终,他对杜晓兰说:“我必须去一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他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几经周折,找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破败的厂房,荒草丛生的院子,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郝建心头不安,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郝建像着了魔一般,四处打听纸条上所提到的“药”。他跑遍了县城和省城的各大医院,咨询了无数的专家和教授,但得到的答案却出奇的一致:闻所未闻。
有人好心提醒他,小心上当受骗,这年头,专门做这种发灾难财的人太多了。郝建苦笑,他也知道自己可能被骗了,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郝建身心俱疲。他不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不少外债。为了躲避债主的追讨,他不得不东躲西藏,甚至不敢回家。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说省城有一个老中医,医术高明,专治疑难杂症。郝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前往省城的火车……
与此同时,杜晓兰在桃源村的日子也不好过。尽管她已经尽力去适应农村的生活和教学环境,但一些村民对她新颖的教学方式颇有微词。他们认为,读书识字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背书、写字,像杜晓兰这样又是唱歌又是游戏的,简直是胡闹。
“杜老师,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教,孩子们能学进去吗?”村支书的媳妇王婶找到杜晓兰,一脸担忧地说,“你看我家那小子,自从上了你的课,整天就知道唱那些乱七八糟的歌,字也没见写好几个。”
杜晓兰耐心地解释道:“王婶,您放心,我设计的这些课程都是为了激发孩子们的学习兴趣,让他们在玩乐中学习知识,效果一定会慢慢显现出来的。”
然而,王婶并不买账,她摇摇头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这些农村孩子,能认几个字就行了,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到头来什么也学不到。”
类似的质疑和反对,杜晓兰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她理解村民们的心情,也知道改变他们的观念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但看到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神,她又无法就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