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连敲三条讯息,连厘一条条回复:
「靳言庭今晚来看我音乐会,钟映仪就坐在他身边。」
「不是一般美,是令人惊奇的美,看见她的那一瞬仿佛有流星闪过,美得惊心动魄。」
薛舒凡:「可恶!光听就觉得美,我去找钟扬要照片,开开眼。」
连厘笑。
餐桌上乐团的人有说有笑,连厘放下手机,全身心都在聚会上,没再看手机。
一群音乐家聚在一起,活动总是脱不离音乐,有的拿筷子敲击瓷碗发出美妙的音律让大家猜是哪一首曲子,有的哼歌接曲谱,谈及师承何方,跟柏林爱乐乐团、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和芝加哥交响乐团的合作等。
满怀期待,畅谈理想,畅谈未来,大家都非常热爱自己的音乐。
聚餐结束,喝酒的叫代驾或打车回家,没喝酒的自己开车。
连厘走出和平饭店,老远就看见街道上停靠的车子,身后乐团的姐姐拿着车钥匙说:“连厘,你住哪里,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连厘回头对她轻柔笑,“谢谢。”
那位姐姐也不勉强,“那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路上平安。”
来接连厘的是陶肃,靳识越的下属。
靳言庭安排的保镖大概率又被靳识越叫走了。
大少爷的行为像是要方方面面抹掉靳言庭的痕迹,将他自己蛮横地横叉进来。
连厘双唇翘起笑弧,坐到车子后座,陶肃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通过后视镜望向连厘,提醒道:
“您左边盒子里有件新的毯子。”
连厘确实觉得有点冷,侧过身打开精美盒子,借着窗外暗淡的路灯,将羊毛毯拿出来,抖了抖盖在身上。
陶肃见她重新坐好,才启动引擎。
连厘靠着椅背闭阖双眼,车子驶出十米远,手机兀自响起,她将手机翻过来,屏幕发出的光亮照着她白皙脸庞。
薛舒凡的来电。
连厘划过接听,手机贴在耳朵,电话那端的薛舒凡激动显而易见:“厘厘,你别说,钟扬小姑姑长得还真好看,简直惊为天人。”
看来是问钟扬拿到照片了。
“你没见过她吗?”连厘打了个哈欠,声音有点模糊。
“没有。”薛舒凡说,“钟家四小姐打小优异,神秘低调,我只听说过这号人物,没机会亲眼目睹她的绰约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