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祂的形态,因为形态意味着局限。没有任何思维能够触及祂的本质,因为思维即是枷锁。
祂只是......存在着。
仅有抵达巅峰的意识,才能察觉祂的真实,而只有在此刻,祂的一切未知和多变才会展开为能被理解的具体。
祂注视着这个被定格的瞬间。
不,“注视”这个词太过局限。
祂以某种无法被理解的方式,感知着这个时间的结点。但若能察觉其真实,那便会以“注视”的形式被意识体这般理解。
祂“注视”着那个微小的、却又确实存在的裂痕。 那是时间之弦上的一道伤痕。
“□□?”
祂似乎是在询问,在等待答复,然后......
仿佛无数个可能性在同一时刻展开又收束。
那抹时间的划痕被抹去了。
于是,祂久久“注视”着那唯一没有被剥夺走的色彩。
那双金色的眼睛。
“......□□□。”
祂似是略显失落,已然知晓自己并不会得到答复。
停滞不前的时间再度流动。
曾褪色为黑白的世界,如今再度被允许拥有色彩和喧嚣。
“都淋湿了,呆子......”白染轻声说道,伸手接过殁手中的篮子,黯灭化作漆黑的伞,将嘿嘿傻笑的殁罩在了下面。
她未能察觉祂的真实。
于是,不知晓王冠的存在已被允许。
也并未体会到祂的小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