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自己回来吗?或者说,你以为我该跟谁一起回来?”
“呃,你们不是去国公府听审了吗?”
哎呀!忘了大事!
赵玉书一拍大腿,昨晚太子要把王砚移送到国公府去,还让大家今天该去旁听的,结果不知道是睡的太晚还是早上让无隙老人一打岔,扭头就把这事忘了,光顾着找几个乞丐麻烦了。
赵玉书一路狂奔赶到国公府,报了名号之后被卫兵客客气气地带了进去,无论里面的人对自己有多大怨念,表面的功夫都还得做好。
“六先生竟此时才来,莫不是美人在侧,春宵难醒?”坐在主位的太子笑呵呵打趣了一句,看起来已经知道婉清跑到自己那避难去了。
“罪过,确实是贪睡了,不知在下错过了多少?”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那固执的弟弟非要走完文书程序,眼下刚刚才将王砚押到,来人,给六先生看座。”
审讯的地方赵玉书很熟,昨天大半夜的自己在这里玩了一出刺客信条,当然现在肯定要装作不熟才行。
跟昨晚一样的座次,只不过对面的胖修士和李太守都没来,换了几个佐官。
王砚被带了过来,跟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时的从容不同,披头散发,手上和脚上都戴上了沉重的锁链,直接被两名金吾卫押着扔到大厅上。
赵玉书用余光瞥了一下郡主李彤,嗯,还是那副面瘫相。
“王砚,你认得本宫吗?”
“罪臣王砚,见过太子殿下。”
王砚跪伏在地,长发遮住了面容。
“你是两朝老臣,本宫不会对你动刑,你也不要对本宫撒谎,如何?”
王砚叩了两下头:“必不敢欺瞒殿下。”
“好,谏议大夫霍城上书,检你盐铁使任上贪墨一百七十六万四千二百两,你可知罪?”
哦豁,这谏议大夫有点意思,还有零有整,感情人家王砚贪墨还给你开发票啊。
王砚微微抬头:“臣,不认。”
“哦?”太子微微后仰:“你有何话,尽管说来,若真有冤屈,本宫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