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臣的居所已被抄没,家眷也已缉拿,一应田产店铺总计,可有一百七十万两?”
太子面容变冷,没有回答。
“再敢问殿下,送往朝廷的盐税笔笔皆有记录,凭朝廷盐证一一对应,十数年从无差额,贪墨,从何处贪?”
太子眯着眼:“你说的是官盐。”
王砚笑了:“罪臣,本就负责官盐。”
赵玉书也想笑,这太子有点搞笑,官盐需要凭朝廷的盐证开采,给你几斤的证你就只能弄几斤的盐,然后拿凭证到官府卖盐换钱。
小主,
但你让我采十斤我‘不小心’采了十一斤怎么办?官府自然不收你十一斤,那好说,剩下那斤我自己卖。
朝廷说,不许卖,好的,我不公开卖,我偷偷卖,只要打点好盐铁使就行,而大家分的剩下的近半数盐税,其实就是私盐收益。
这事是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我明面上就不承认你能怎么办。
“王大人,收缴私盐可是盐铁使的分内之事。”太子面皮微微抖动,似乎有点动怒。
“罪臣每年收缴的私盐,都已如实奏报。”
“其他的呢?”
“罪臣,未见其他私盐。”
“哈,哈哈哈哈,王砚啊王砚,真有你的。”太子气笑了,单从法理上讲,王砚几乎无懈可击,有证据你就动手,没证据你说再多我也不认,你大可以直接砍了我。
“李彤,我记得王砚是福王举荐的。”太子笑容一敛,转换攻击对象。
“正是,自打我记事起,父王为朝廷举荐的大臣数不胜数,陛下还曾下旨夸赞父王为国选材,忠心可嘉。”
言下之意就是我爹举荐的人多了,还是你爹亲自允许的,要硬扯到我们头上可没道理。
“王砚平日里,跟福王来往如何?”
“父王谨守臣子本分,不与外臣有过多私交。”
“那就奇了,本宫可是拿到了几封信,信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太子扬了扬手里的信纸,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