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炫神色自如:“无妨,许是过敏罢了。”
“医生不是说你痊愈了吗?只要不食海...”孟遥忽忆起一事,“刘炫,昨晚你在豪君楼是否食了海鲜?”
陈桦亦记起刘炫对海鲜并无兴趣,后来是她夹了块给他。莫非他对海鲜过敏?
刘炫苦笑:“豪君楼的海鲜确是味美,我未料及一块便致此。”
此时,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刘炫,你的报告已出。”
孟遥疾步上前,取过报告,望见尿蛋白一项的上升箭头,怒火中烧:“你...威廉,速订机票,即刻前往江陵省城,乘机归京。”
刘炫不由得道:“姐姐,无须如此紧张。”
“岂能不紧张,你可知晓,过敏性紫癜复发最难治愈,你尿蛋白如此高,小医院恐延误病情,难道你想转为紫癜性肾炎?”
陈桦再次愕然,未料一块海鲜竟致此严重后果。紫癜不知何物,但肾炎后果明了,万一影响生育,她此刻方知,刘炫对她的感情深沉,明知那海鲜对他而言如同毒药,只因是她所夹,竟硬吞下去,此情何其厚重。
陈桦眼中泪珠打转:“刘炫,对不起,我不知会这样。”
“陈桦,非尔之过,我亦未料多年后仍有影响,无碍,早发现,无大碍。”刘炫的安慰反而让陈桦愈发自责,泪如雨下。
刘炫无奈地看向孟遥,此事不能全怪陈桦,她不知晓他的病史,且海鲜是他自愿食用,无人强迫。孟遥洞察刘炫心绪,摇头道:“陈桦,勿太过哀伤,你且回去吧。”
此时,威廉言机票已订,傍晚六时出发。孟遥未多言,边往外走取车,边拨通陈枫的电话,言有急事需往江陵省城。
刘炫被她行事果断弄得啼笑皆非,道:“姐姐,毋需如此匆忙,至少带上替换衣物吧。”
“时间紧迫,到了再购置便是。”孟遥未回头,打开车门,见刘炫尚在外立,用力拍了拍车门,“愣着作甚,上车!”
陈桦立于台阶,望着他们上车,心中百感交集,下意识迈步追赶,然车已远去,许久才掏出手机,却发现并未存刘炫的号码。此刻,她心情复杂至极,然而不可否认,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一颗影子已在她心中悄然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