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浅笑纠正。
“我口中大哥哥,非是家兄,而是我在外头,新认的兄长。”
“这个锦盒,便是大哥哥之物。”
“其事说来话长,容我得闲,慢慢诉与你知。”
秋璧跟着主子一笑。
“姑娘见物貌喜,想来,这位大哥哥,应是待你很好吧?”
宁云溪紧紧攥着同心玉锁,心里倍感温暖。
“嗯,他对我,特别好。”
“我牵挂他的安危,原本郁郁寡欢,而今得见他物,总算放心几许。”
秋璧惑问。
“姑娘啜泪,原因就是担心兄长?”
宁云溪答言。
“也不全是。”
秋璧扶着姑娘,坐了下来。
“姑娘,你瞧,锦盒中,还有一封信。”
宁云溪拿起书信,只见信封之下,整齐铺满一张张银票。
她拆开信封,低眸阅信:偶然闻听你之身份,深明不宜随我离京,遂以用计,将你还给令兄。勿念勿忧,我安然无事,未入尹司台。盒中银票,全数奉送,随意使用,请宁三姑娘笑纳。春雨绵绵,情义悠悠,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
秋璧粗略一扫银票之数,鸿惊燕骇。
“天爷啊,姑娘,你这大哥哥,简直财力雄厚。”
“这些银票,是他送与你的,还是暂时寄放你处?”
宁云溪阅信完毕,仔细收好,与同心玉锁放在一起,锁在暗格之中。
“送与我的。”
秋璧大为震惊。
“什么?这也太多了吧。”
宁云溪双手捧起锦盒,慨然递给秋璧。
“你近来,可有难处?若有,便拿去用,只当是我赏赐。”
秋璧连连摆手,惶然推却。
“奴婢一切如常,没有难处。”
她严正劝谏,表意关怀。
“姑娘该给自己,添置一些所需之物。”
反复追问,秋璧实无难处,宁云溪转言,娓娓而论。
“我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没什么所需。”
“兄长心意,不可妄用。”
“我们隐迹去一趟票号,把它们存起来,待到来日,与大哥哥重逢,我再还给他。”
她萦怀秋璧处境,特意补充一句。
“期间,你如果遇到难处,自可去取,空时告诉我一声就行。”
秋璧无意用之,只感念在心。
“谢姑娘大恩。”
宁云溪解开衣带,正想脱去外衣,坐思忆想,蓦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