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连夜潜逃回武市,临行前还和大队长背书,“大哥,你是知道我和玉玲的,她肯定不能开这口子,我呢在这种事情上 ,从来不能给娃娃拖后腿。
我这头去城里躲一躲,重点是要拜托你看住我老娘和老大那边,别叫瞎应承,这事儿只有你说话,大家伙儿才当真……”
不是他想得多了,而是有那不知情的,抓不住邱建设,就把门路走到了他亲大哥那儿。
他老娘仗着是亲娘,有人敢来,她也敢应的不含糊。
好像真是那种能拿捏儿子孙女的老封君似的。
邱建军不是光为了堂弟的拜托,更是为了这个堂侄女,叫会计把社员都喊到麦场上,开了一场露天大会。
“……招工名额虽然是咱玉玲从上头要回来的,但仅限于此,大家得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不要做那眼皮子浅,害人又害己的事儿。
旁人都瞅着咱们大队,这几年日子比别处红火,玉玲也不和大家伙儿打官腔,你们就忘了她是国家的干部这回事儿了。
要是叫我知道,你们哪个借着和娃沾亲带故,或平日里关系亲近,收那些不知情人的贿赂和好处,我带头举报,并取消相关人员的举荐。
不止是你们自家没有招工资格,就是送礼的也连带责任,还会在公社留案底,以后再有类似的招工机会,一律不考虑……”
下头一片哗然,“不是,谁这么摸不清骨头的,凭的啥做人家邱老二家的主?”
“就是,娃费了多大的神,给咱县里要回这么多农转工名额,还有那不知足的呢?”
“队长报到公社里,一准儿影响咱们今年评先进集体,我倒要看看,谁是那颗老鼠屎!”
“……”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下头嗡嗡嗡的,邱老太木着脸,看不出什么,心下已然一片慌乱。
等散会了,就喊过大儿子,在小屋嘀嘀咕咕半晌,打发他去把东西,收了谁的给还回去。
邱庄的人是真监督呢,说实话,他们村里,对招工指标的需求比别处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