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倒安宁,奚午蔓画了两幅画,虽然两幅都算不上是完成品,不过完成度倒也不是很低,只要再稍微完善一下,就可以出展。
天还没亮,赶在吕树敲门之前,杨省先打来了电话。
杨省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饭,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突然很想吃昨天早上在餐厅吃的窝窝头。
但她不想喝兑水太多的豆浆,用玻璃杯冲了包速溶豆浆粉。她忘了这豆浆粉是哪来的。
饭后,她又跟着A大的男生们坐上黄色面包车,不过这次,她自己戴了帽子、围巾、手套、防风镜,也带了雨伞、速写本、炭笔、可折叠便携小椅子。
不再需要男生们各自牺牲一点点了。
她刚一坐上面包车,就接到吕树的电话。吕树猜她在餐厅吃饭,得知她已经坐上车要走了,语气瞬间有些急促。
“你还没喝药啊我的姑奶奶!”吕树说。
就因为那杯药,奚午蔓刚刚在一棵树下张开椅子,吕树就追到她面前。
好在,楼盛没有跟着一起来。
奚午蔓只是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吕树就猜中她的心思。
不过,吕树以为奚午蔓在盼着楼盛,于是说:“他昨晚回市中心了。”
谁管他。
三个字刚到喉部,和药回到奚午蔓肚子里。
天放了晴,风依旧寒冷。
吕树拿了空水杯回到车上,奚午蔓提着小椅子转移阵地。
靠近马路的山坡上,错落着三栋朝向一致的红砖平房。
三栋房子前面有一个圆形的鱼塘,水呈深绿,四面围着刷了一层水泥的砖栏。
有两个学龄前男孩从鱼塘边的小路跑过,回到一栋房子前的院子里玩耍。
有个男孩从一堆竹竿里找出一根很称手的竹棍,向另一个男孩炫耀。
奚午蔓没听懂他们说了什么。
只见,拿竹棍的男孩往后一个退步,另一个男孩向他扑去。
他俩就这样拧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