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解全世界所有扇动翅膀的海鸥?
但这群人兴致勃勃地畅谈未来,仿佛未来就在他们掌心,被他们百分百把握。
奚午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饱喝足,反正她饱了。
午饭后,众人到了附近的A市美术馆,欣赏最新展出的画作和摄影作品。
不知是吃太饱还是觉得太无聊,奚午蔓困得不行,一个哈欠接连一个哈欠地打。
但她只能偷偷摸摸地打哈欠,因为总有人看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直到楼盛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头把嘴凑到她左耳边,悄咪咪说了句“我们走”。
她看一眼任毅鑫,担忧地摇摇头。
楼盛又说:“赶回来吃晚饭就行了。”
她不动声色地试着往人群外挪了挪,一点点越挪越远,趁没人注意,跟着楼盛离开了美术馆。
呼吸到寒冷的空气,奚午蔓感觉头脑清醒了点。
“真是要命。”奚午蔓再次打了个哈欠,“好困。”
“去我那睡会儿?”楼盛说,“正好我要回去完成我的铜版画。”
奚午蔓跟楼盛回到他的住房,纯粹是因为不想待在美术馆,她认为,看楼盛作版画都比听那群人点评画作来得有趣。
不过,她坚持认为自己睡不着午觉,在看见他卧室里不大却很洁净柔软且温暖的单人床之前。
那单人床有一股魔力,令她和衣往被窝一倒,很快就入睡。
楼盛作画的房间就在卧室的隔壁,墙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但奚午蔓没听见一点动静,她不知道是自己睡得太沉,还是楼盛的动作很轻。
楼盛叫醒她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特别疲软,仿佛她不是睡了三个钟头,而是长跑了三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