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这六截绿皮树杆之上的裘弼德,浑身上下都裹着一阵,能够绿得别人心头发颤的绿光。
窝在这么小的一个地方里,实属无奈呀!
没准他那好徒弟,此刻就站在地面上,随时准备冲下来收拾了,他这么个贼眉鼠眼的好师傅。
贼眉鼠眼的,好人?
也是挺讽刺的,当初若不是他这个好为人师的家伙,人家这会儿早就和正常人一样,守在妻儿老小的身边,度过幸福的一个平常夜晚呢。
哗,将放弃了挣扎的云义,轻摔在了老头的面前,这只没有自己思想般的绿叶怪手,消散为了一团绿光,融进了它同类的怀抱之中。
外面太冷了,这里还好一点,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闷热。
平白吃了一击摔打的云义,尚还能保持点儿清醒。
这里是哪里?可能是传说中的幽冥地府吧,高高在上的那个老家伙,应该准备判决他去向的判官。
有些小紧张地往这角落边爬缩了几步,云义回想着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也没有整过什么散尽天良的恶事,照理来说不会被丢到什么牲畜道,里头去投胎成一个牲畜。
“咳!”
假装重伤未愈地咳了一声,裘弼德盘思着云义,是否符合他所需的条件。
这事儿可攸关着他今夜,能不能躲开那个男人,大意不得。
瞧着缩成了一团的云义那可怜模样,裘弼德想杀了他又想放了他。
解决了这么一个修为极低的家伙,对他裘弼德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咦?为什么他那好徒弟,没有杀了这臭小子呢?
被这个疑惑挑逗起了兴趣,裘弼德要死不活地呢喃道,
“你是谁人家的孩子呀……怎么会跑到我这地儿来了……赶快回家吧外头太危险了……咳咳……”
“判官爷爷饶命呀!晚辈云义,从小积德行善没有谋害过任何人的小命,唯一……唯一的错事就是瞒着家人,偷偷溜了出来……希望判官爷爷给我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保证重新投胎之后,一定好好地尊老爱幼……有钱不会自己拿去买糖吃,有衣服不会随便丢一件踩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