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邹氏于言语之间竟还对你有所不敬。”
“殿下,您放心,妾身并未吃亏。今日已然教训了邹氏一番,料想她往后定会学乖了。”宋昭月忙解释道。
“闵校尉还得用,何必令闵家颜面尽失?殿下放心,若今后邹氏再犯到妾身手上,妾身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她知道裴明绪还想用闵忠,那自好不能为这点小事让闵家下不来台。
毕竟闵忠并未分家,在外人看来,闵忠和邹氏都是闵家人,休戚与共。
裴明绪闻言,不禁轻叹一声,“月儿,你向来心地良善,却总是委屈了自身。”
“既然你这么说了,此次便暂且不再追究。今日于前殿,我已夸奖了任金宝。”
“那闵家人回去后,自然会知晓我的态度,想来会让邹氏长长记性。若是下次再这般对你出言不逊,我定不轻饶。”
宋昭月闻言,不禁笑开了,“殿下,妾身又不是银子,怎会人人皆喜?定然会有人对妾身心怀不满,只要其闹到妾身面前,便也无妨。”
裴明绪抬头,定定看着宋昭月,正色道:“妻者,齐也。”
宋昭月闻言心下触动,不由柔声道:“殿下,妾身明白了。”
“你乃我妻,于这燕北,我断不会容人轻视于你。”
“嗯。”宋昭月轻声应和。
二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缱绻流转。
裴明绪正欲俯身轻吻宋昭月樱唇之际,一阵咿咿呀呀之声突兀响起,瞬间打破了满室旖旎氛围。
宋昭月如梦初醒,忙推开裴明绪,“殿下,珩儿还看着呢。”
裴明绪无奈苦笑,轻戳小胖子那粉嫩小肥脸。
“这么小,便与你父王我作对。”
小家伙却愈发兴奋,小手挥舞不停,待击中裴明绪手掌之时,竟令他隐隐生出些许疼痛。
裴明绪陪着小家伙玩了起来,小家伙兴奋地咿咿呀呀直叫。
宋昭月看着父子二人互动,缓声道:“殿下,陈氏今日说她将羊毛纺成了布!”
“羊毛纺布?”裴明绪闻言,眸光骤亮。他瞬间便敏锐捕捉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商机。
燕北苦寒,羊群众多,羊毛产量颇为可观。如今将羊毛纺为毛线,继而织成衣物,此诚然不失为一良策。
然这般制成的衣物,仅适用于寒冬凛冽之时,待天气转暖,便难以适用。
若是能将羊毛纺成轻薄布匹,那羊毛的用途愈广,亦更可源源不断为燕北带来丰盈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