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再将这一切幕后主使的脏水泼向皇后,引得燕王与皇后、东宫彻底反目成仇,岂不正好?”
知秋心领神会,立刻俯身道:“娘娘英明。”
“去,安排下去。”
云贵妃的声音轻柔,语气愈发阴冷。
“本宫定要看着燕王与东宫两败俱伤,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翌日清晨,宋昭月悠悠醒转,惺忪睡眼环顾四周,早已不见裴明绪和珩儿的踪影。
她方起身,还未及唤人,便见白瑾和朱缨端着温水和巾帕进来。
“殿下和珩儿呢?”宋昭月问道。
"娘娘,殿下一早抱着小公子去了前面。”
白瑾柔声应着,放下手中水盆,又取来衣裳,替宋昭月换上。
宋昭月换好衣裳,接过朱缨递过来的巾帕,轻轻擦拭面庞,黛眉微蹙,轻声叹道:“珩儿的周岁宴定于宫中,我这心里,总归有些不踏实。”
白瑾敛了笑容,低声道:“奴婢也听说了。这宫中,到底不比府里自在。宫宴自有宫规,诸事繁杂,变数难测。”
宋昭月幽幽一叹,“如今周岁宴已是板上钉钉,我所能做得,唯有加紧训练珩儿抓周,莫要出了差错才好。”
此前不过打算在府里小办一场,图个热闹,随意些也自在些。
哪晓得如今这抓周宴搬到宫中,这排场、这阵仗,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万一珩儿懵懂之中抓了胭脂水粉之类女儿家物件,传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她虽不将抓周之举视作定人未来的谶语,却也不愿旁人今后借此笑话珩儿。
“娘娘,奴婢听闻,此次周岁宴是淑妃娘娘亲自主理筹办。”朱缨柔声宽慰,“有淑妃娘娘在,定能诸事顺遂,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但愿如此吧。”宋昭月轻舒一口气,继而吩咐道,“白瑾、朱缨,你们速去准备一应抓周物件,今日便要教珩儿熟悉熟悉。”
“是。”二人齐声应诺。
用过早膳,裴明绪方抱着珩儿归来。
“月儿。”
宋昭月迎上前,自他怀中接过珩儿。